本就支离破碎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胸腔沉闷到让他透不过气来。
压抑了一整夜的情绪终于爆发。
他红肿着双眼,拿出手机,打开与时念的微信聊天框。
“阿念,我没有和她订婚,订婚宴取消了。”
“阿念,什么时候回家?”
“阿念,我错了……”
消息犹如石沉大海,时念没有将他拉黑,也始终没有对他回复。
秦豫垣手掌罩上双眼,身子向后靠在沙发背上,眼眸湿润,半晌压抑的哽咽声从喉咙溢出。
秦豫垣惊觉手指湿润。
他居然……哭了!
*
秦豫垣派出自己全部的人手去寻时念的踪迹,只是人海茫茫,了无音讯。
两天后,集团董事会后,陈默将他的调查结果交给秦豫垣,向他汇报:“哥,嫂子最近一段时间频繁与两个手机号联络,其中一个是霍辞风,另一个,是警署系统内一名警察,叫张达。”
秦豫垣骨节分明的手指翻阅陈默送来的调查,她和霍辞风最早的一次联络是在德国,他们最浓情蜜意的那些日子。
原来那个时候,她就计划着要离开他。
一边口蜜心剑哄他放松警惕,一边干脆利落转身毫不犹豫。
陈默继续道:“霍辞风的人和我们一样,在洪桐一路被交警阻拦,嫂子不在他们手里,极大可能,是这个叫张达的警察。”
秦豫垣攥紧手里的报告,眉目泛着冷意:“安排时间,约见张达。”
秦豫垣约见张达之前将他生平家世全部查了一遍,这个人和时源一样,几十年来兢兢业业奔赴一线,正直敬业刚正不阿,临了退休才是一个处级干部。
但是,他有一个孙子,今年六岁,一家人在想办法,解决小孩上重点小学的问题。
秦豫垣很快安排了与张达的见面。
曾经英挺伟岸神采奕奕的男人,不过一周时间,眼底布满疲惫的猩红,整个人消瘦了一圈。
这几天,他都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
秦豫垣将会见的地方安排在对方单位门口的一家咖啡馆,张达坐在他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