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床头灯去看时念,却发现她小脸苍白额头溢满汗珠。
心里一紧,他往起抱了抱她,担心问道:“阿念,去医院吗?”
时念摇摇头,“没事儿,缓一会儿就好了。”
“这次怎么这么痛?”
时念紧闭着眼睛,“有时候会这样。”
秦豫垣是个心细的男人,时念执拗不去医院,他就在网上查找解决方法,根据给出的方案一二,亲自为时念准备红糖水和电暖宝,甚至还帮她买了一包安全裤和止痛药。
时念不吃止痛药,华夏儿女刻在骨子里的基因就是认为经期吃药不好,疼痛是正常的,扛一扛就过去了。
但秦豫垣看着她痛苦的模样,还是掰开她的嘴,硬喂了一颗。
他强硬道:“再等一个小时还是这样,我们就去医院。”
时念蜷着身体不发一言。
秦豫垣心里一叹,掀开被子从身后环上她的腰,大掌贴上她的小腹,将她和暖宝一起抱住。
后来暖宝只剩余热,时念全身汗涔涔的,腹部的绞痛却减轻了许多。
她踢开被子,感受到秦豫垣的手掌还捂着她的小腹,心里五味杂陈,轻轻拿开他的手臂,一个人滚到床边,方才凉快许多。
秦豫垣被惊醒了,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见时念的状态好起来,他开始斥责:“下次生理期不要在外面玩那么晚,早早回来。”
时念点点头,背对着他:“睡吧,我困了。”
秦豫垣拧眉看她,他感觉时念今天奇怪,却说不出原因,最后只将一切归到她生理期情绪不稳定上。
许久,秦豫垣快要再次睡着的时候,时念幽暗的嗓音忽然传到他的耳里。
“秦豫垣,你要结婚了是吗?”
秦豫垣瞬间睁开眼睛,困意全无。
时念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却是眼眶湿润,秦豫垣伸出手臂把她纳入怀中。
他抬手撩起她额角的碎发,嗓音在黑暗中格外低哑。
“阿念,我总会结婚的。”
时念努力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流出,艰难问:“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