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闭了闭眼睛,双手小心翼翼攥紧他的衣角,隔着衣料,她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
“可以。你放过我爸爸,我把命抵给你。”
时源怒目圆睁:“你闭嘴,还要我说多少遍,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掺和!”
他又向秦豫垣道:“秦爷,冤有头债有主,那些事与时念无关,她说的话不算,你不要牵连无辜之人。”
秦豫垣冷眼觑向时源,再次呵笑:“你也知道不要牵连无辜之人?时警官,那我就想问你,五年前,你为什么要杀死一个无辜之人?”
时源瞬间下颌紧绷。
秦豫垣别过眼睛不再理会他,低头对着时念,嗓音低低沉沉:“肯把命抵给我?”
秦豫垣弓腰,时念离他很近,且从她的角度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他的衣服里藏着什么银色的东西。
她下意识猜测那是手枪!
时念神情紧张,缓缓点了一下头。
秦豫垣再次挑起她的下颌,笑容恶劣:“阿念,我忽然想通一件事情,人死了倒也干脆利落,活着才会受尽折磨,时警官不是最在乎你么,不是最不想让你跟我扯上关系么?”
他看着她的眼睛,阴恻恻道:“阿念,你来给我当情人怎么样?”
时念张了张唇瓣,想说什么,可那些拒绝的声音却干哑在嗓子里,吐不出,也咽不下。
她曾经斩钉截铁地跟秦豫垣说过,就算是死也不会给他当地下情人,不会介入他与别人的感情。
可现实却是,她不得不卑微低头。
从嗓子里挤出一条声线,时念忍辱道:“好。”
时源声嘶力竭:“秦豫垣,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动我女儿!”
他红着眼眸死盯着秦豫垣,眸光里含着乞求和期盼。
可秦豫垣面无表情,喜怒不形于色,也看不出对于时源气急败坏又无能为力的模样,他是否满意。
他将时念从地上拎起,抬眸环视一圈这座乡野小别墅,无视身后时源的叫骂,扯着时念走向二楼。
冷冽的嗓音响彻众人耳际:“今晚这里休息,明天出发。”
“……是。”
有气无力的应答声,彰显着手下兄弟们的不满。
雷声大雨点小,什么冠冕堂皇的说辞,什么活着才会遭受折磨,秦爷就是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