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脸因为挤压而扭曲变形，有些人则表情沉重，脸色苍白，有些人则在用力挤出去，嘴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呻吟声、惨叫声，咒骂声，但最多的是哭声。

所有人都变得疲惫不堪，气喘吁吁，汗水从额头流下，把衣服湿透。士兵们的思维逐渐变得混乱，只想尽快脱离这个拥挤的场所，找到更为宽敞的地方。他们不停地摇晃、踩踏，但拥挤的局面似乎越来越不可避免，仿佛要把每个人都挤得支离破碎。这种本能的挣扎，让生路渐渐断绝。

头顶的悬崖上，不时有冒着火花的恐怖黑球滚落，落在拥挤的人群中，杀伤力增加了数十倍。每一次爆炸，人群就像是庄稼一样被收割，伴随的是断肢残臂，血液喷溅，惨叫连连，还有坠落深谷。

张?看着眼前这一切，表情被吓得苍白一片。

“将军，趁着前方还有路，我们快走吧。”张?的副将牵来一匹马，急切说道。

他望着战场上那一片狼藉，心情极度沉重，最后落下了泪水。他所在的地方，还算稍微宽敞，拥挤的情况不如山道那样严重。

原本以为唾手可得的胜利就在自己眼前被撕得粉碎，敌军突然出奇制胜，让他一下子失去了对这场战斗的掌控力。

他看见自己的人马惨败，伤亡惨重，而敌方连人影都没露一个，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自责和无助让他脑子一片空白。

他深呼吸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下一步的行动方案。但是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战场上的惨烈景象，让他的心情难以平静。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沉重，让他无法喘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压迫着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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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出应对措施，才能让这场战争不至于彻底失控。但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已经沉浸在巨大的压力和困境之中，让他无从下手。他只能默默祈祷自己的士兵能够坚持下去，争取一线生机，让这场战斗不至于失败。

“我们撤！”张?下令道。

他还有一千骑兵！这些精锐骑兵足够让他翻盘！

这是张?此时唯一的打算，抛弃这些步卒，去和骑兵汇合！

“走！”

他大吼一声，骑马朝着山道出口的方向奔去。

可是刚跑了不到一百米，就见前方的一个慌慌张张的人。

“赵拓！”

如果不是这个废物，他怎么会大意，他怎么会相信邹益投降的鬼话。

“赵拓，你给我过来！”张?大吼一声，正在逃跑的赵拓听见这一声吼，吓得一个哆嗦。猛然转头就看见了一脸怒容的张?。

“你给我死！”张?此时几乎要被气炸了，正好想要抓个人砍了泄愤，赵拓这个时候跑出来，正好！

他二话不说一夹马腹，冲到了赵拓面前，举刀就砍。可好巧不巧，这时山道上落下数枚黑乎乎的圆球，滚落到了赵拓身旁不远。那燃烧的导火索只剩下了一指不到。

张?的瞳孔骤然一缩，瞬间眼前就是一白，身后跟来的副将大吼一声将张?从马上扑了下来，用后背挡在他身上。

一阵震耳欲聋的爆响之后，飞沙走石之间，几声惨叫传来。

张?艰难推开压着自己的副将，却发现他已经软绵绵的，后脑上刺了一根锋利的短钉。

彭木将原本宋歆的设计图稍稍改动了一下，将作为破片的碎石换成了半寸长的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