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粮仓着火!”
一个士兵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城守的府邸,却看见守将邹益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醉的不省人事。这士兵顿时傻了,他扑过去拼命摇着邹益,可却不见他醒过来,反而鼾声震天,几乎冲破了屋顶。
士兵没办法,从外面提进来一桶水,哗的一声浇在邹益脑袋上。他被这冷水一激,瞬间清醒过来,看着自己满身湿漉漉的,一个士兵正拿着水桶看着自己。
“你在作甚!?”邹益大吼起来。
士兵噗通一声跪地哭道:“大人,不好了,粮仓着火了!”
邹益顿时感觉浑身冰冷,接着他的鼻子就闻到了一股子粮食烤熟的香气。
“快,快让人取水救火!”邹益喊了一声,可是面前的小兵却哭丧着脸道:“我们的士卒都被新来的曲侯调走了。”
“调走了!?”邹益瞬间觉得后背发凉,“调去哪里?”他下意识一摸腰间,瞬间脸色煞白,兵牌没了!
这时小兵继续解释道:“前半夜时,我军北大营遭到敌袭,着了大火,新来的周曲侯拿出你的兵牌,把城中守军调动出去,奔向城北大营了!”
邹益大怒一拍桌子,“糟了,那是敌军奸细!”
他急忙推开士兵跑了出去,大声叫人,却只有稀稀拉拉几个灰头土脸的士兵聚集过来。
“随我去粮仓!”他拉过一匹马奔向粮仓,到了那里一看,整个粮仓一片火光,将天空都映得通红一片。一股股粮食烧熟的香气被热浪卷着扑面而来。
邹益绝望大吼道:“快,水桶!泼水啊!”
“大人,没用了,火势太大,泼进去的水马上就没了!”一个士兵哭着说道,撩起衣袖,皮肤上都是热蒸汽烫伤的水泡。
“周中……周中那个混蛋呢!”邹益大吼着向四周望去,却哪里还能看到周中的影子。
“大人,我们的士卒都在去北大营的路上,我们不如先去找他们汇合,再想办法!”
邹益咬着牙,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了……
他带着几个满脸灰土的士兵趁夜冲出城外,沿着足迹一路向北去追自己的手下。刚跑了三里,突然前面的士兵惨叫一声,邹益急忙勒马停下,看见面前横了一条黑色绳子。此时夜黑,刚才前面的士兵猝不及防,撞在这绳子上,摔了个半死。
“邹大人,你这是要去追你的手下吗?”
前面闪出一队骑兵,为首一人正是周中。
“周中!你这个匹夫!”邹益指着周中大骂,“盗我兵牌,烧我粮草!我与你势不两立!”
周中冷笑一声:“邹大人,就凭你手下这几个人吗?”
邹益气得毛发倒竖,也不答话策马冲了过来,周中身旁闪出几名骑兵,一个错蹬,就把邹益手中长刀斩断。
周中他们用的兵器,都是宋歆从山水灵泽的武库里取出,虽然不是灵器,可锋利坚韧都不是邹益手中的普通刀剑可比。只是随手一刀,就把邹益的环首刀削断了。
“啊!”邹益长刀虽断,却还是满眼喷火,把半截断刀扔向了周中。
这时身后一阵马蹄声响,一匹高大战马横冲过来,直接将邹益的战马撞飞出去。他惨叫一声落地,然后被一群扑上来的士兵死死摁住捆了起来。
“邹大人,投降吧。”周中弹开断刀,继续说道。
“我呸!匹夫!用这种阴险手段诈我!算什么好汉!”
周中笑道:“如今你已经失了粮仓,就算回去也是被斩首示众。”
“有本事就杀了我,想让我投降,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