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这个小子上次在娼楼与我大哥争女人,老子这次要阉了他的卵蛋。”宋歆装作一个凶狠强盗的样子,似乎要急着想给老大报仇邀功。
“阉...阉了...对对,大王阉的好,卫起平日里到处欺男霸女,小人早看不下去了!不过大王,小公子还有个师父,可厉害的很。”
“哦?师父?他什么来头?”
“小人在家中地位低微,都是听说这个师傅手段厉害,还会法术呢,他手边还有个厉害的家伙,可凶呢...”
“嗯?什么人?”宋歆一怔问道。
“是个鲜卑人,差点死了后来给刘师父救活,就跟着他做了个护卫,平日不爱说话,可是厉害的很。”
得到了想要知道的消息,宋歆抬手拍了拍卫信的面颊说道:“嗯,算你老实!可你怎么现在才说啊?”
卫信顿时愣了,眼泪夺眶而出,哭喊道:“大王,小人可都是什么都说了啊,哪里敢欺骗大王啊...”
“哼,方才问你有无外人在家,你说没有,后来又说卫起的师父。还说不是骗我!”
卫信磕头如捣蒜地说道:“大王有所不知,小公子的师父是作为门客在家居住。并不算外人。”
宋歆嘿嘿一笑,问道:“他现在可还在你们卫家?”
“公子将他安排在别院居住,已经很久没有回庄园了。”
宋歆用刀拍着卫信脸颊,得意地说道:“嗯,看来你小子没有骗我。”
说着起身环顾四周,口中故意打了个呼哨,仿佛是在通知同伙。这管事看见,对眼前之人是强盗的事,更加没了半分怀疑。夜晚风吹的草丛沙沙作响,仿佛是真的有人在周围活动似的。
“行了,滚吧!”宋歆站起来,对着卫信光溜溜屁股就是一脚,那人吃痛却又不敢大声喊叫,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村子在那边!”宋歆又指了个方向,卫信才发现跑错了,连忙点头哈腰地对宋歆又是鞠躬又是赔笑,然后转身撒腿就跑。可是黑暗中没看清路,又被一个坟头边的破瓦罐绊倒,吓得他哇的叫了一声。
宋歆看着狼狈逃走的卫家管事,心中暗忖道:“他说的鲜卑人难道是拓山?他没死?那拓野呢?”决定回去卫家庄园看一看。
当天夜里他就潜行到了卫氏庄园之外,仔细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然后一跃上了墙,最后跳进了自己曾经居住的那座小院里。
进来看到这里,宋歆记忆力那些过往一幕幕的出现在眼前,仿佛还能看见他和拓山、拓野在这里吃肉喝酒,锻炼角抵。
自己住的房屋门窗都破了,里面都是发霉的味道,显然很久没人居住。拓野的房门紧闭着,里面传出一阵低沉的鼾声,显然有人,但却不是拓野。刘京的房门也锁着,只有园圃中的鬼脉依旧是那么绿油油的。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宋歆脑中闪过拓山和拓野的样子,自己跑了以后,不知道卫家怎么对待他们的。
宋歆看向园圃中的鬼脉,心头闪过一丝火气。看见院角的油罐提起来就浇在了园圃里,正要点火时,突然刘京房门发出一声脆响。
这一声脆响在漆黑寂静的夜中十分刺耳,宋歆感觉后背一麻,他如同一只猫,悄无声息地跳进了院落的阴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