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不要着急,慢慢说。”
陈国泰柔声安慰七弟道。
“六哥,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快就来打扰你,可是家里实在是顶不住了。我们那个不要脸的爹,他这几天......”
七弟定了定神,快速讲述起来。
无赖父亲陈定发在他不在家的第二天就开始接二连三地采取行动。
第一次他拿走了两只熏野兔,第二次拿走了两只熏野鸡,第三次更加过分,拿走了厨房里大半红糖和白糖,还有五六个家鸡蛋。
“......六哥,他第一次和第二次进我们的院子,都是在我和七妹身后藏着,趁我们进去时强行跟了进去。我和七妹开始注意之后,他,他竟然自己翻木栅栏进去......他,他太不要脸了。我打不过他,家里也就没有人能拦住他。我想与他拼死一搏,可是你交代过不能那样做。而且我也担心与他打斗时让他伤到家里其他人。”
最后七弟又是委屈又是愤恨地说道。
“除了这些厨房里的东西,他有没有拿其它的?”
陈国泰想了想,问七弟道。
紧挨着厨房的那半间作为客房使用的房屋里可是放着白米、精细玉米面等。
无赖父亲如果只是拿了厨房里那些村民们认知当中的‘好东西’,他的行为的确还有着一点点的狡辩余地。
为怀孕的罗招弟‘增加营养’这事即使在道理上与陈国泰家没有丝毫关系,但陈定发硬要往上面扯,在村民们眼里似乎也不是完全说不走。
但如果陈定发脑残地拿走了粮食,哪怕只是一小把,那他也丝毫站不住脚。
在这个时代,粮食在所有人眼中都是比天还大的东西。
“粮食他倒是没有拿。不过昨天他拿白糖红糖之前,好像是想抓我们家的鸡。我想他这次虽然没有抓,但下次多半就要把主意打到那些鸡身上。我没有办法,只能进城来告诉你。要不然等他真的把鸡抓去杀了,就来不及了。六哥,我没有影响到你吧?”
七弟惴惴不安地看着陈国泰,生怕六哥嫌弃他没用。
“没有拿粮食?这个狗改不了吃屎的无赖倒也多少长了一点脑子。只不过他以为只拿这些东西,我就受限于孝道和脸面而治不了他?那他可就真的打错了算盘。”
陈国泰眉头微皱,心里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