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与陈国泰关系走得近了一些的陈必兴小夫妻俩和二嫂于书芹都只能向陈国泰投去爱莫能助的眼神。
“我奶,我承认你说的全部都在理。只是不知我奶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相当于是把我们五兄妹直接赶出家门,从此与我们彻底断绝关系?”
陈国泰低头沉默了半晌,做出难过的样子说道。
“泰娃子,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已经是两家人。既然是两家人,那你家为何要一直占着我家的房屋?”王惜萍冷笑道。
“我奶,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要问你,是不是要与我们五兄妹彻底断绝祖孙关系?”
陈国泰突然抬头,眼神锐利地说道。
“是又怎么样?这都是你逼我,也是你自找的。你要是不想带着几个小的搬出去,就给我老老实实地把户口合回来。”
王惜萍自以为拿稳了陈国泰,就发出了最后通牒。
“各位父老乡亲,各位爷爷奶奶叔叔伯伯,眼下的事大家都有目共睹,不是我陈国泰断情绝义,而是我奶她自己把事情做绝了,把我逼到了这个份上。既然她现在把我五兄妹往死里逼,那么以后我不管她的事,大家也不要指责是我陈国泰不懂孝道。”
陈国泰看向社员们大声说道。
“我四婶子,你要不再好好想想?你可不要真的把后辈的心给全部伤透啊。”
早就站在众人身后的陈定本终于站了出来。
“大队长,我没有什么可想的。我王惜萍有这么多的儿子孙子重孙子,不缺老六和老七这两个。以后我任何时候都不需要他们兄弟俩管。”
王惜萍头一昂,气势如虹地说道。
陈定本和围观的社员顿时哑然。
瞧人家这底气足的。
“我奶,记住你自己说的话。乡亲们可全都听着呢。”陈国泰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我爹,你把我分出家门时,只给了我一个破瓦缸一个缺口陶碗,还有一根瘸腿方凳,再加上一间猪圈和猪圈里的一盘土炕。现在我奶要把这些东西都收回去,你又怎么说?”
陈国泰看向在人群后方躲躲闪闪的陈定发,放开声音喊道。
社员们就一起看了过去。
与陈国泰穿着同样新军装的陈定发无法再躲,只好磨磨蹭蹭地慢慢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