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笙理解了慕时的意思，不禁张大了嘴。

她抬眼望去，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每朵云团，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如果位置一直在动，而散去后，又会重新聚集，那这哪里能分得清哪朵云团是找过的，哪朵云团是没找过的？

有可能一个云核重复找到几十次，而有的云核，却是一次都找不到。

难怪书中写白秋止在第二层困了整整五天。

这实在太考验运气和耐心了。

“你现在收集多少个了？”浮笙问。

当时她和慕时就是在云团里撞到的，恐怕那个时候他就是在搜集云核。

“三十九个。”慕时道。

“厉害。”浮笙佩服道。

白秋止五天才收集完，而慕时进来千机塔不过半天，竟然都收集三十九个了。

“那我们可以互帮互助啊。”浮笙提议道，“我们自己多出来的重复云核，如果对方缺少，可以给对方，这样我们两人的速度都能大大提升。”

“不行。”慕时说道，他眸色很是平静，“等你找到重复的，你就知道了。”

听到慕时的话，浮笙挑了下眉。

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很快，浮笙就理解慕时为什么说不行了。

云核在摘下之前，是看不到背面的数字的，唯有摘下之后，将云核翻过来，才能看清。而浮笙找的第一个云团里，显示的云核是五十七号，等她又找了几个云团，再次遇到那个五十七号的云团时，云核摘到手的瞬间，浮笙刚来得及看清上面号码，那云核就立即烟消云散了。

——已经收集了的云核，再遇到重复的，会在拿到手后就消失。

也就是说，重复的云核根本没办法保存，更遑论送给其他人了。

浮笙能想到的投机取巧的办法，这千机塔从根源处就杜绝了。

哪怕浮笙把云核装到了空间宝器里，但再次拿到号码相同的云核时，也还是很快就消散，不给一点儿钻空子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