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远还是在找着东西,一会儿的功夫,他拿着一叠纸走了过来。
下人很快的端过来几个小菜。苏明远落座以后把一叠纸冲着苏俊山递了递手中的纸张,苏俊山并没有接过去。
苏明远却自己一张一张的看了起来,边看边笑,“这是我和你母亲年轻时候的往来信件。哈哈,那时候你母亲可是出了名的美女,还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我则是村里的穷小子,你爹也是有魅力,想尽了本事才把你母亲骗到手。”
苏俊山看的出自己的父亲一定经常看这些书信,而且也一定很珍惜这些书信,所以才能完整的保存下来。
苏俊山没说话,把手伸出去。苏明远把自己看过去的书信递给了苏俊山。
苏俊山认真的看了起来。苏明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苏俊山倒了一杯。苏俊山认真的看着书信,一字不落,并没有看到自己的父亲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苏明远端起酒杯闻了闻,这酒香让他浑身都舒坦。自顾自的喝了一杯。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舒爽过,隐隐感觉自己有些容光焕发。
想起来黑衣人说的话,他心里叹息,“我这一生的路,真的走错了吗?不!自己没错!如果人生重来,我还会这样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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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远闭着眼睛,听见咣当一声,挣开了眼睛,他看到苏俊山的酒杯被打翻了,手中的书信湿了一大片。他的心简直疼得要死,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在黑暗里行走的寄托啊,人生中的唯一一丝光明!
苏明远怒气冲冲的从苏俊山手里抢过书信。小心翼翼的摆放在书桌上。看着书信上成片模糊的字迹,他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苏俊山在一边像是犯错的小孩子一样,站立着一动不动。
苏明远缓了一会儿,重新坐回小酒桌旁,“坐下吧!只是一件小事儿,爹不怪你。”
苏俊山还是不坐下。苏明远直了直身子,从凳子上站起来,“孩子,坐下吧!你母亲在爹的心里,不在这几张纸上。其实这上面的话,爹都记得,一字不落。爹只是怕万一有一天我老的记不住事儿了,还能有一个完整的回忆。”
苏明远把苏俊山按在座位上。从地上捡起来酒杯擦了擦,自己也坐了回去。他又重新把两个空酒杯倒上。举起酒杯,笑着冲苏俊山举了举,“咱爷俩,走一个??”
苏俊山端起酒杯一下喝了下去。他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苏俊山又深吸一口气,把这口气憋在胸腔中,中午突出几个字,“爹,对不起!”
苏明远哈哈大笑,“俊山,你刚才是叫我爹了吗?你是原谅我了吗?哈哈哈哈哈……”
说着,苏明远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转了两圈,冲着屋顶大喊。他仿佛觉得他的声音能穿破天际,直达云霄,直到另一个世界,“小莲!你听到了吗?俊山叫我爹了!俊山叫我爹了!他原谅我了,哈哈!小莲,你放心吧!我们爷俩和好啦!”
说着说着,苏明远就哭了起来。他仿佛看见小莲在冲他笑,他伸手抓了一把,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苏俊山看着有些神经质的父亲,哭着哭着也笑了起来。他再心里也说道,“娘,您放心吧!”
他仿佛也看到了自己漂亮的母亲冲着自己笑,然后又冲他挥了挥手,飘向了远方。他伸手抓了一把,也抓了个空。
两父子报在一起,失声痛哭。
过了一阵,两个都缓了过来。苏俊山掺着苏明远坐在凳子上,给他倒了一杯酒。自己坐下,也倒了一杯酒。
苏明远淡淡的说道,“北方黑杀国经过十多年的发展,从一个小部落已经统治了大半个草原。新汗王今年刚刚继位,锐气正足,加之兰太后听政,与靖国之仇更是刻不容缓。
现在经常小股部队南下打草谷,顺便探查我靖国地形和情报。镇北大将军李延辉能力不足,已经显现出颓势。最多不出一年,黑杀国必定南下!”
苏俊山认真听着,他有些不明白自己父亲对自己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心里也隐隐有些期待!
苏明远顿了顿,“最晚明年初我就会调你入边军!你可以选你几个得力手下一块去,去顶住北边的压力!”
苏明远伸出五个手指,“最多五个手下!多了我也给你解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