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伟业在病床上整整躺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地走动。
前提是必须有人近身照顾。
这个活就落到了井馥的头上,如果换一个人,陆伟业坚决表示拒绝。
“就你牛,伺候还挑人,谁有你那么高的待遇?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怎么个事,你倒是说说看呀?”
井馥不在病房的时候,有的伤员无聊,就会拿陆伟业和她开玩笑。
陆伟业往门口看了看,没有井馥的影子,于是仗着胆子说:“井护士是我没过门的媳妇,当然对我好了!”
“你又胡说!”
陆伟业话音未落,井馥就板着脸从外面进来了。
病房里的几个伤员哄的一声笑了。
陆伟业红了脸:“我怎么胡说了?聘礼都下了,你提的条件我不是做到了?连三舅都夸我是热血青年呢。”
“谁允许你叫三舅的!”
井馥心里偷笑,以前听陆伟业说她是他的小媳妇,恨不得上去撕烂他的嘴。
现在听他说,竟感觉心里甜丝丝的,但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冰冷的模样。
“你还走不走?”
陆伟业已经伸长脖子往门外望了半天了,就盼着井馥快点来呢。
听了她的话,急忙一叠声的答应着。
井馥把陆伟业的胳膊放在她的肩膀上,然后用一只手搂着他的腰,扶着他一点点的向外面走去。
北方的八月,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没走几步远,井馥的额头上现出细密的汗珠。
陆伟业用那条伤的较轻的腿做支撑,尽量不把重心放在井馥的身上。
没过一会,陆伟业的头上,就疼出了一层冷汗。
井馥感觉出了他的异样,扶着他坐在豆角架旁边的矮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