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还画了一只紧握成拳的手 。
井连海啼笑皆非,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说闺女去了哪!
“她到底去哪了?”
雪梅止不住眼泪,声音哽咽,说出的话像是硬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唉……”
井连海长叹一声:“都是你那兄弟!”
雪梅委屈的撇了几下嘴,终于找到了流泪的理由:“关我兄弟什么事呢?”
又想起父亲和六个弟弟已经几年没有音讯了,生死未卜。
母亲领着弟媳妇和孩子们寄人篱下,自己却无能为力。
眼下闺女又丢了。
雪梅悲从中来,忍不住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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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媳妇哭得伤心,井连海无奈,小声对雪梅说:“馥儿给咱们留了一封信,让咱们不要惦记她,她去找几个舅舅救国去了!”
“救谁?”
雪梅听不明白:“她小小年纪不添乱就不错了,她能救谁呀!”
雪梅哭了一半,忽然把眼泪收住了,一把抓住井连海的手:“你说馥儿去找舅舅了?她知道舅舅在哪儿?”
“她是这么说的,具体怎么个事,我也不清楚,你还是先想想咋收拾这个烂摊子吧!”
井连海想起屋里的另外一封信,他急忙走进屋里,把那封信拿在手里。
强忍住心里的冲动,才没有打开。
就尊重一下闺女的隐私吧!
井连海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情投意合的姑娘被爹娘活活拆散,心中那种痛苦和绝望。
他猛捶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心里暗暗后悔:“井连海呀井连海,你自己吃过的苦,为啥要让女儿再吃一遍呢?”
其实,井连海不知道,井馥从去年知道春妮用疯癫做掩护,进行抗日救国的时候,她就打算和春妮走一样的路了。
从小到大,几个舅舅就是她心中的偶像。
定亲的事情,只是一根引线,更加坚定了她离家出走的决心。
井连海坐了一会,感觉浑身都没有了力气。
他打心眼里打怵,怎么向陆家解释。
他摇摇晃晃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把那封留给陆少爷的信揣在怀里。
井连海还存有一丝侥幸,希望井馥能在信里,和陆少爷道歉,也能挽回一点自家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