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不想突兀地打扰到吴正珩,也不想让吴正珩误以为她一开始就站在月丛这一边,她更相信的,是吴正珩。
侍卫对慕蓁熹做出了请的姿势,书房内的气氛明显因为慕蓁熹的到来缓和了些。
慕蓁熹走到吴正珩身边,“可是出了事儿,我听人道你心情不太好。”
府内哪有人敢谈论吴正珩?
吴正珩也不戳破,知是月丛留了心眼,心中的计较更多了些。
他拉着慕蓁熹坐在椅子上,“月丛身子不大舒服,想休长假……”
吴正珩的话还没说完,月丛就跪在地上,磕了响头,“主子,奴婢绝无二心,您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气氛再次凝滞起来,慕蓁熹的手触到吴正珩的面容,吴正珩这才意识到他流露出的杀意。
慕蓁熹也不再打着马虎眼了,“月丛跟着你十几年,一心都是你,且宽容些。”
吴正珩冷哼一声,拉下慕蓁熹的手,看着月丛,“今日之事,你如何解释?”
月丛的额头冒出了浓密的细汗,她还没能消化无意间撞见的大秘密,就要忐忑着保下自己的命,她是要解释,可还不能让在场的慕蓁熹也知这个秘密。
她斟酌着道,“奴婢闯入禁地,属实该罚,冲撞了主子给夫人准备的婚服,更是罪过。可是主子,如夫人所言,月丛对您绝无二心……”
慕蓁熹敏锐地捕捉到“婚服”二字,笑着道,“原来你那群人进进出出的,是为我们婚礼准备呀。不用瞒着的,不止月丛,便是我都想去瞧瞧呢,至于冲撞一说,你我都不是在乎这些的人。”
吴正珩恼了慕蓁熹,总是帮着月丛讲话,他用手指敲着她的手背,面无表情地问月丛,“阳奉阴违之事,你这是第三次了,你跟我的时间久,更是知晓我容不下一粒沙子……”
月丛急了,铤而走险,“主子,奴婢愿意以功赎罪!您怀疑奴婢有二心,不若就让奴婢代夫人回高阁,照顾病中的平夫人。”
又是一件慕蓁熹不知道的事儿,她要起身,可是吴正珩扣住她的手。
她看不到吴正珩的神情,自然不知吴正珩此时看着月丛的目光再无半点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