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的那一刻,佛光与罗刹相交汇,他握住了慕蓁熹的手,“我们回吧。”
慕蓁熹跟着起了身,“我也要不喜这洗剑寺了。”
“嗯,以后不来了。”
此后吴正珩更加忙碌了。
他日日起早贪黑,在慕蓁熹还没起床的时候,他就去上了早朝,之后一个人去尚书府的高阁,给平夫人请安。
回了吴府后,他也常常在书房忙碌,每日都有官员来寻他,慕蓁熹将一切看在眼里,也默认了吴正珩将月丛又调回书房办事。
在待人处事方面,紫苏确实没有月丛反应机敏,做事周全。加上吴正珩并不想让慕蓁熹参与其中,慕蓁熹的重心也就放在了开铺子上,偶尔见到月丛的时候,许是吴正珩有交代,月丛也有意躲避着她。
也只有在夜里,偶尔吴正珩会溜进慕蓁熹房中,拥着她入睡。
一次慕蓁熹被吵醒,了无睡意,细细描绘着他的面容,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他敞开的领口处,竟然看见了新的伤痕。
她小心地查看他的伤口,像是很细的东西划伤,比指甲要深,但没有匕首那般狠辣。
那一夜,她听着他的呼吸,闭着眼睛直到天亮,他轻手轻脚地起了身,自己洗漱之后出了门。
慕蓁熹也起了身,叫来月丛,仔细询问吴正珩近来的行程,月丛一一回答。
其实不用询问,她也多少猜到了些,那伤口,只能是高阁之中的平夫人所为。
这代表着,平夫人已经清醒了过来……
摆了摆手,慕蓁熹让月丛下去,自己换了衣衫出门。
紫苏见着慕蓁熹离开了,才去寻月丛,“月丛姐姐,是不是夫人察觉到了风声?”
月丛依旧是温和的,只是这温和经过岁月的打磨,增加了冷情和疏离在其中沉淀。
她只抬了头,示意紫苏将房门关上,缓缓道,“主子下令,任何人不得在夫人面前提起此事,但若是夫人在外得知,这也怪不到我们。”
紫苏顿时哭丧了脸,“也不知喜儿每日在外面做什么,会不会接触到那些大舌头的达官贵人,若是喜儿知道了,指不定多伤心……”
月丛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她总会知道的,早些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