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纸张,仿佛将她带回那些紧张压抑的时日,轻笑着,慕蓁熹取来烛火,将纸张一一烧尽。
那时她不敢接受吴正珩,自以为能守好这颗心,却不知那样的自己真是天真。
情感怎么可能控制得住呢,明知道不合适、不够好还是会忍不住关心在意,这不是爱,是什么?
明灭的火光在慕蓁熹脸上摇曳,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觉,纸张之中少了一册她精心画的连环画。
那个她春心萌动之下,画着Q版的她与吴正珩,一人执红梅,一人执长剑交汇出一颗爱心的连环画,俗套又羞人。
收拾了残局,慕蓁熹确确实实没有整理出要带走的东西,首饰她不缺,也不喜戴,衣服也是尚书府的婢女服,用不上,如此看来,她还真是赤条条来、赤条条走,来去了无牵挂。
长廊上的灯笼熄灭了好几盏,隔了一段距离才有一盏明灯,堪堪照亮长廊。
等不到吴正珩来寻,慕蓁熹提了灯笼去书房寻人。
远远的,书房亮着灯,慕蓁熹自然地往里面进,不妨里面还有人。
她侧身在屏风后面,只见月丛跪在桌前,声音平静,“平夫人一整年都没有露过面,高阁之中,明面上换了四次大夫,暗地里应该不止。大夫人对高阁不闻不问,从不靠近半步,便是有事与尚书大人商议,也是派了婢女前去,在高阁门口通报……”
月丛的汇报还在继续着,慕蓁熹轻手轻脚地转了身,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出了书房。
她提着灯笼,在思咎园中无所事事地漫步着,不知不觉之间行至前院,梧桐树下的秋千还在此处。
把灯笼放在树下,她一点点摩挲着粗实的绳子。
这秋千原是吴正珩为了她,让人建的,后来因为此处总是人来人往,加上不想和玄英、月丛碰面,慕蓁熹就没有再来此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