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婶拿了肉出来,哐哐哐剁着骨头,“长白忙补货,本来……本来那人在,倒也不用找人,后面挚儿与他决裂了,他还来纠缠,水裕儿就往店门口一站,堵着那人。”
碰到硬骨头,林婶剁不动,手一抬,林老就起身接过了菜刀继续剁肉。
林婶往炕里添了柴,继续说着,“新招的伙计,与挚儿讲上几句话,就要被水裕儿盯着人,水裕儿这人凶神恶煞的,被他恶狠狠瞅着,没几个人受的住,连着三个伙计都不干了。”
慕蓁熹消化着林婶的话,那人……是史念鉴吗?
犹记得挚儿的信件中有道,已与史念鉴和离。
曾经那么相配的两个人,为什么会分开?
放下了手中的果子,慕蓁熹轻声询问,“挚儿与史念鉴,是因何分开?”
林老长长地叹了气,“史念鉴性子沉稳,挚儿风风火火,本是相补的,可偏偏两个人都是倔驴,都不肯退让一步。他们突然就谁也不理谁,僵持五日,挚儿写下和离书,史念鉴当着我们的面签了字,对着我们老两口磕了头就离开了。”
提到女儿的婚事,林婶的泪珠子从脸颊滑落,“那小子就是一混账!挚儿是我一手养大的,我能不知她的性子吗!她肯定是在史念鉴那儿受委屈,被伤着了,不然也不至于从大大落落的性子变得沉默寡言,这么多年,挚儿就没有这么安静过!”
戳到伤心处,林婶的眼泪根本止不住,慕蓁熹抱住了林婶的肩膀,不断地轻拍着。
林老剁完了肉,看林婶这个样子,无奈地劝着,“你再哭下去,这眼睛真瞎了!”
慕蓁熹用帕子擦着林婶的眼泪,“婶子别伤心,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林婶哽咽着,握住慕蓁熹的手十分用力,“喜儿你不知,你不知呀,那几日,天都要塌下来了,挚儿和史念鉴怄气,我这个当娘的看着心痛呀,我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让一个外人这样冷着,怎么舍得呀!”
“挚儿何等的急性子,苦那几日不就是在等着史念鉴回心转意,偏史念鉴也不曾低头。我劝了那么多,这人铁石心肠,什么都不告诉我,只要我回去。可是挚儿茶饭不思,就那么呆坐着,我看着挚儿哭,这颗心都要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