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口,鲍无涯靠着墙壁,看着吴正珩和慕蓁熹两人离开,他们两人眼中有彼此,似乎心中也只有彼此,再无其他能融了进去。
他兀自笑着,这吴正珩的命确实不好,被亲爹往死里针对,可他又让人羡慕极了,能得一个奇女子,这般坚定美好的爱情,这天下能有几个人得到?
至少他鲍无涯从未见过,即便他在盛京中随心所欲,皇上也给七分薄面,他还从未有过他人这样浓烈的专情。
正月十五,青烟在西北最大的广场跳了一支天问宫阙舞剧,名动天下。
游学队伍次日启程,除却几位大人,只有不到十名将士跟着。
这只是明面上的阵势而已,在暗中,鲍无涯带来的人马各自领命而去,而吴正珩培养的势力,已经先一步散开,悄无声息地往盛京压迫。
青烟告别了西北,与亲人分离,将一生赌在初相识就认定终身的六皇子身子。
她拉了慕蓁熹的手,“喜儿姑娘,我知那一舞你比我跳的更好,可你还是将机会让给了我,让我能借机去往盛京给皇上献舞,这份恩情,青烟铭记于心。”
慕蓁熹不着痕迹地抽出了手,远处的马儿正在饮水,几个大男人在衡阳子身边商量行程,而六皇子,依旧是那冷淡不与人亲近的白姑娘,一直在马车中少有现身。
往小溪边走了几步,湿润的溪水浸入鞋底,慕蓁熹感到凉意已经晚了,只能换了地方。
面对这位孤身一人赴盛京的知府小姐,慕蓁熹深知前方等着青烟的是何等汹涌,“青烟,你可有想过献舞之后?”
青烟提着裙摆,脸上满是对美好将来的期盼,“若是跳得好,能得皇上称赞,想来我西北也能受到些皇上厚待,这也就足够了。若是舞蹈平平也无妨,至少京中人也能知晓西北一二。”
“你知,我问的是你。”
“我……”
青烟腼腆地低了头,“白姑娘讲,入了盛京,他会和皇上提起这事儿,要我安心。”
哪会这么简单?
慕蓁熹看着青烟,就像是看到了初入思咎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