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蓁熹在他身边坐下,想要接过蒲扇扇风,风云止拒绝了,“无妨,你听我讲。”
与此同时,衡阳子带着吴正洹和鲍无涯,前往那露出洞口的深穴。
衡阳子涉猎颇广,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破解了最外面的阵法,轻轻吐出几字,“竟是风氏一族。”
吴正洹扶起衡阳子,“风氏?这不是北翊国皇族的旁支。”
“你们打什么哑谜呢,我怎么什么都不知晓?”鲍无涯见还不到自己出手的时机,把长剑收回鞘中。
衡阳子带队往里深入,“西北之地在几百年前,是多国接壤的地方,各国为之征战不休。其中有一位风相,人称笑面狐,文弱书生,却四处征伐,权比天子,然而他在关键时刻放手天下,归隐山林,我想,风相当初就是选择了此处。”
鲍无涯笑了,“拱手让天下?这风相不愧是读书人,怕是不想担那谋国的狠辣名声吧?”
衡阳子摇了头,“非也,风相风月遥从来不是纯善之人。从穷苦山沟的无名之辈,一步步走至权倾天下的相国,其中多少杀戮暗黑,道来令人咂舌,最令人发指的,莫过于风相三卖妻子,又三买妻儿,惹得天下哗然。”
这等辛秘,吴正洹读过许多野史,也未曾知晓,“难道这位风相是靠妻家权势起身?”
衡阳子又摇了头,“这三买三卖,皆是同一乡野女子。实不相瞒,我的师父祖上,即是与这乡野女子同一师门之下,我会有巡游天下传道授业的鸿愿,也是因为最初的祖师爷林羽止曾经这样做过。”
吴正洹疑惑,“百年前就有这样的先例,为何没有传承下来?”
鲍无涯也疑惑,“乡野女子有甚好,一风流人物睥睨天下,怎么被一个女子困住?”
前面的路被一扇石门堵住,衡阳子停下了步伐,“因为那个时候,女子皆不寻常。”
鲍无涯不信,“女子还能翻天不成?”
衡阳子点了头,“是,那时最大的古玄月国曾一度是皇后掌权,凤临天下。我的师尊一辈监国,女子亦可上朝为官,外出经商,每一名女童都必须入学堂,与男儿学同样的知识技艺,平民至百官,家中只得有一名正妻,若是夫妻不和,妻子亦有权力休夫。”
“哈……哈哈哈……”
鲍无涯笑得肚子都疼了,“做梦呢,娘们敢这样,当我们男子都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