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我有安排,夫子别忘了,队伍中还有一位白姑娘,弟子从盛京出来时,身上还接的有圣旨。”
“白姑娘?”
衡阳子终于想起了这人,全身上下戴着毡帽,不曾见过真实面容。
来到西北之后,白姑娘就以身体不适为由,暂住在地方官府上养身体。地动之时也紧急撤离,并未受到影响。
鲍无涯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他是知晓白姑娘的真实身份的,只是不知吴正珩竟然未曾给自己的夫子讲,这是不是意味着,吴正珩并不信任衡阳子?
衡阳子并不在意这位白姑娘,“待冬雪融化,万物生长,我们便归去。”
吴正珩了然,“如此,我便多留意那位言官了。”
他起身就要走,衡阳子也只是漠然看着,鲍无涯忍不住出了声,“哎,吴正珩,你还没说去不去呢,就今晚,咱们去那地洞瞧瞧呗!”
“不去。”
吴正珩推了门出去,留下鲍无涯尴尬地摸着下巴,“他最近心情不好?”
又想,经历了地动,怎么可能心情好?
可是怎么比之前在江南的时候,冷酷了太多?
鲍无涯又看了眼衡阳子,昨夜吴正珩也不是这样摆着臭脸,还是说,吴正珩是在自己师父面前才会……
衡阳子从容地笑着,点头,“是的,如你所想。”
“啊,您、您知道我想什么?”
“嗯,师徒之间闹脾气了,还要鲍公子在中间多讲讲好话。”
鲍无涯惊了。
怎么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呀,这可是人人敬仰的衡阳子哎,称得上仙人!吴正珩怎么敢和衡阳子怄气呀!
风雪迎面而来,吴正珩往言官所在的木屋去,经过练武的孩群,有被他救助的孩子冲他叫,“吴大哥!”
他脚步不停,径直走过,吴正洹拍了拍小孩的肩膀,“你们先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