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个时候,我觉得该给自己一巴掌。在生命最后的时间里,我为什么还要把时间浪费在想吴越甲这个烂人的身上,为什么还要让吴越甲牵动我的情绪,占据的我记忆,他不配,我该多想想那些美好的,想想阿珩,想想在盛京中的朋友。”
“或许,恨的感觉确实比爱更加浓烈,让人印象深刻、难以摆脱,可是爱,那些温暖和美好,才是最长久、最具意义的存在。人们养花养鱼,都知道施肥浇水,可是为什么不好好养自己呢,用爱来滋养自己。”
她又喝了一大口烈酒,浑身都燥热了起来,是活着的感觉。
笑着,“其实疼痛是为了告诉人们,正在受伤害,该治愈了,仇恨也是为了提醒人们,这是不对的,要远离。这些情愫应是短暂的,是提示的作用,是在保护我们,错的是虚伪和脆弱,怕被人看穿,怕主动开口,怕受到伤害,剥开这些,在生命的开始和最后,明明渴望的都是爱呀。“
风云止轻声道,“你和她很像。”
慕蓁熹还没问是谁,风云止就说,“和吴正洹的母亲很像。”
他交代着,“吴正洹和衡阳子在裂缝之东救助百姓,你若是想要过去,明日我给你安排人。”
“那这边的人呢,我们回来的时候,路边还有人……苟延残喘。”
“我不是圣人,喜儿姑娘,我只救我想救之人,其他人,与我无关。”
风云止走入风雪之中,雪地上印出他的脚印,往林中的微光之处去,慕蓁熹想要追上去求情,可是到底没有立场。
她自己是烂好人,又何必要求其他人都好心帮助天下?
她睡不下,闭上眼睛就是天崩地裂的那一刻,耳边全是呼救之声。
提了灯,把干粮和水囊绑在身上,走之前还拿了墙边的铁锹,慕蓁熹骑了马往外去。
从林中出去往东去,之前的零星房屋全都化为废墟,慕蓁熹栓好马儿,提着灯走过去,在每一处都停下来敲击石块,不断地询问着,“有人吗,听到回一声,有人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