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得很傻,酒气全喷在他的面容之上,手探着他衣衫的料子,柔顺考究。
我在盛京对各种衣服料子了如指掌,却摸不出他的料子,但我还是识货的,知道他的衣服看着不抢眼但是上乘的。
应是个阔绰的。
詹景灵碍于礼仪,想要扒开我的手又不好碰触我,只好张开双臂,可我还死死抱住他的脖子。
他无奈地半蹲身子,尽量让我的脚触到地面,“姑娘,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你有任何难处,我都可以帮你的。”
“真的?”我还不撒手,竟是直接坐在了地上,拉扯得他差点扑在我身上,他翻了身,样子也有些狼狈。
百姓们要来扶,我大声呵止,“都不许动,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
他的衣服被我坐在身下,起不来身,只好也像我一样坐在地上,“姑娘有何难处?可是少银两,无妨,你在阜中的花费皆由我出了。”
不错,有钱又好心,被我这样无礼折腾也不见恼怒,是个能镇场子的。
我扯着他的衣袖,将两人的距离拉近,看到他染上红色的脸颊,我笑得灿烂,“你自己说的,什么事都可以,那好,我要你与我比拼一番。”
“比拼?”
“对,比吃喝玩乐,看谁更加在行!”
詹景灵哑然失笑,答应了我。
这一日,好多百姓们跟着我们,入各种铺子。我们比拼佳肴鉴赏、比烹茶品酒,比蹴鞠投壶,斗蟋蟀赛马,不相上下、好不快活。
但我知道,我自己是拿出了全部的力气来应对,而他看起来闲庭信步、胸有成足,一直都是温润如玉、谦让淡然的模样。
山水建筑如画,夕阳中,我拱手服输,“詹公子,我愿赌服输,你确实更胜一筹。”
詹景灵似乎也玩的尽兴,“林姑娘谦逊了,若是还没落脚地,不妨来郡守府暂住。”
一天的相处,我自然知道了他就是阜中的郡守詹景灵,盛京中传的他年轻有为,我还以为起码也要而立之年了,不想正是青葱少年。
这可真是样样都适合,我大大方方地问,“詹景灵,你可有妻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