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屋内的两人面前,三人各立一角,“你们是在说我吗?”
吴正珩和衡阳子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闪过一抹不自然。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让当事人知道卦象,以免出现差错。
就如此刻,吴正洹面带寒霜,“衡阳仙人,五弟,我不知你们所谓的卦象为何,但是我正洹,并不想争权斗势,更无心天下。”
吴正洹:“尚书府能有今日的辉煌,其下踩着多少人的尸骨血泪,我早已知晓,尚书府罪恶深重,可是那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爱我守护我长大、与我血浓于水的亲人,我不得不顾,愿意今生行善赎罪,还清罪孽。”
衡阳子拧着眉,“正洹莫要断言,时机未到,此刻你的心性还不是成就大业之时,你怎知今后的你不会改变?向来都是时间世事推着人往前走,命数如此。”
吴正洹不为所动,对着吴正珩道,“还有喜儿,兄弟妻不可欺,五弟放心,大哥不是不懂分寸之人。今夜的谈话,就当从未有过。”
他走得体面,将房门带上,似乎没有来过一般。
衡阳子坐在椅子上,仰头饮尽清茶,一脸颓唐,“乱了,真是乱了……”
吴正珩的脚步远去,深夜寂静,唯有雪籽簌簌洒向大地。
冰凉入了被中,小心翼翼地不发出声响,身边人却贴了上来,柔荑探上滚烫胸膛,“怎的这么久?”
吴正珩抓了她不安分的手,“还没睡?与夫子谈了些事情。”
“你的夫子,挺不靠谱的。”
想了想,又道,“不过他能想到游学、传道授业、造福各方百姓,也算是伟人了。”
被褥中,她的脚丫在他的腿边取暖,麻酥酥的,吴正洹的身子瞬间僵硬了。
就在他以为慕蓁熹还是如之前很多次的那般,寻了舒服的位置就不动了,可她却更过分了。
他微微后退着,“别闹,我与你讲正事,明日我要带人出门,须得七八日才能回来,你在驿站要……喜儿!你……”
偏慕蓁熹有恃无恐,贴近了他的耳边,呼吸全都打在他的脖颈处,牵动得他喉结不住滑动。
暗香浮动中,她轻轻咬了他的耳垂,“阿珩这处……真是要命,让人生惧,还是早些换了人……”
“你敢……”
顷刻之间,吴正珩就压了下来,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全覆盖住,两人的身躯纠缠得更加亲密,他红着眼,”你想找谁?”
吴正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