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将士下了马,想要帮衡阳子拿装满了野菜山药的竹篓,吴正珩带着慕蓁熹骑马过来,“夫子,一同回驿站?”
衡阳子利落地背起竹篓,上了毛驴,“回吧,回驿站。”
至于卦象的解说,慕蓁熹和衡阳子都没有提起。
修建城墙需要耗费大量建材,吴正珩和衡阳子商议,要去附近的木材厂添置木材,西北广阔,来去要有五天时间,加上运输木材,可能会更久。
吴正珩一身疲惫,脱下大氅之后,单薄身躯越发明显,肩膀处的衣服上满是压得不成形的褶皱,他的手指上也有多道划痕。
看得出他是真的亲力亲为,并没有因为身份就只是摆架子、吩咐将士办事。
察觉到衡阳子的打量,吴正珩指尖微微一顿,提议,“夫子可有雅兴,对弈一局?”
夜已深,寒风凉,可是一些心结总要解开,特别是对在乎的人,藏着掖着不说,只会消磨彼此的情分。
这是吴正珩从慕蓁熹那儿学来的,他有在改变着自己。
到底是自己倾囊相助的学子,衡阳子狠不下心来。
长烛一枚,白茶两杯,人影成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