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洹也道,“柏三姑娘是对朝廷有意见啊?”
柏灵书就算再洒脱,到底也是一个女孩子,先是饿的肚子叫出丑,又被两个男子这样针对落面子,不由得别过了脸,语气生硬:
“对,我就是不满朝廷怎么了!天杀的皇上在盛京高高坐着,只听官员几句谄媚夸赞,就信了衡阳子的广济天下,让黑心的詹景灵升官发财,什么都不知道闭着眼睛就指婚,把我往火坑中推,你们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
“柏三姑娘……”
慕蓁熹听得起了鸡皮疙瘩,也不再吃烤鸭了,抬头看向门边,也不知有没有外人听到。
直到这时,才听出柏灵书强硬语气中的哽咽,她气恼地道,“我好不容易从那个狗贼手中逃脱,转头皇上就赐婚,你们根本就是串通好的,要我死在詹景灵手中才甘心吗!”
吴正珩听得云里雾里,倒是吴正洹明白了些,“所以之前,我和衡阳子在阜中的时候,就是你在暗中捣鬼。一路跟着我们西行,直到你偷听到我们谈话,得知皇上给你和詹景灵赐了婚,这才抢了我们的马冲阜中而来。”
吴正洹一锤定音,“你先是暗中追踪衡阳子的行迹,欲行不轨,后来因为赐婚不得不赶来,想来那替你之人,应是你很重要的人吧?”
吴正珩倒了茶水,细细抿了一下消化着大哥的话,平淡地往柏灵书的心口插刀,“可是郡守府,你一个外人进不去,这场婚礼,无论如何都会完成,不是你,就是另一个女子一辈子都被困在郡守府内。”
“住口!”
柏灵书的眼角都红了,仍高昂着头,不肯露出一丝软弱,“全都是伪君子!脏透了!“
吴正洹不明所以,率先坦明,“柏三姑娘可知,我奉命追你前,衡阳子讲的话。”
他继续讲着,“我们早就发现有人在暗中跟着,下泻药、传谣言污蔑衡阳子、用银两买通人找麻烦,你这些小伎俩根本就伤不到衡阳子,若不是衡阳子心软,不与你计较,你早就被投入地方大牢了。”
柏灵书冷哼一声,“装模作样,和两面三刀的詹景灵一个货色!”
从盛京出来,吴正洹一路跟着衡阳子传道授业,每到一个地方都做善事,他也从中学到了太多人生道理,心性稳重许多。
饶是如此,面对柏灵书对衡阳子的诋毁,吴正洹多少有一些气不平,“衡阳子为你算了一卦,道你有难,要我前来相助。所以,我并不是来阻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