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没……就是看看他醒来了没。”
慕蓁熹摇着头,要推吴正珩出去,吴正珩却捉住了她的手,反带着她往外面前去。
他带着她用清水洗了手,这才松开,“大夫说了,鲍无涯是有知觉的,别乱来。”
看来真不是装昏迷不醒,慕蓁熹叹了气,“古书里可有法子?”
这次,吴正珩牵了她的手往桌边来,“无,最糟糕的办法就是抬着鲍无涯走栈道,之后快马加鞭与衡阳子会合。”
衡阳子现下已经在西边城镇,而他们还要再阜中举办婚礼,一路追过去少说一个月,鲍无涯真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吗?
形势并不乐观,鲍无涯有任何意外,压在吴正珩身上的重担将是毁灭性的。
慕蓁熹一脸愁容,可吴正珩仍旧是清冷模样,继续翻阅着古书。
半晌,他低笑一声,“你若再这样,我可就看不下去了。”
哪样?明明他在很认真地翻阅书卷呀。
慕蓁熹故作无辜地别开脸,起身往外去。吴正珩抬了头,那些礼仪的规劝话到底没有讲出来。
他们也算是夫妻了,可她并没有一点认知般,反倒比之前更加放纵了,又是触碰别的男人,又是四处乱跑。可又一想他们之间的约定,哪个夫妻是这样的?
罢,他乐意她高兴,不拘着她的那点子不舒服,也不是那么难忍。
江南镇上的大夫,不论是颇有口碑的,或是听人几嘴讲有偏方的,慕蓁熹一一去寻。
只道有人被刺到了指腹后昏迷不醒,问可有法子,得到的回话没有多少靠谱的。
她一人走在石子路上,往下一个接生婆的住址去,据说这位阿婆有些神神叨叨的。
兰花买了菜路过,见到慕蓁熹就追上来,“怎么一个人逛呀?”
“四下看看。”慕蓁熹回了神,没有将接生婆的事情说出口,她后知后觉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兰花掀开菜篮子,给慕蓁熹看里面新鲜的骨头,“这可是刚杀的,新鲜呢!今晚炖大骨汤喝!”
慕蓁熹也跟着轻笑,一个黑衣人影从墙角走出,叫了一声,“慕姑娘。”
是风云止的人,这身装扮还有声音,慕蓁熹一下子就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