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无涯冷哼着,“真不该撮合你与吴正珩,一顺心了就惹人厌!”
有人扛了老虎过来,又有不少人去围观,慕蓁熹在远处瞧着,“那虎被赶走了吗,怎么还伤了性命?”
鲍无涯也疑惑,“吴正珩发了令不杀,许是百姓憎虎,趁其受伤追杀之,走,去看看。”
慕蓁熹看他顶着一脸水粉就往人堆里凑,真是内心强大的人。
那人瞧见鲍无涯,当即表示,“鲍大人,这老虎就是打来送给你们的,你瞧瞧,这虎皮真是漂亮呐!”
鲍无涯蹲下身子抚摩虎皮,赞叹道,“真是威风漂亮啊……嘶……”
鲜血很快就在虎皮上蔓延开来,惊呼声中,鲍无涯站起身,“无妨,似乎有根刺……”
他收了手,却不见扎刺,反倒是指腹一直流血。
慕蓁熹摇着头,“去用清水洗一下……”
“小伤,不碍事儿的。”
他甩了甩手,还没走两步,轰然倒地。
慕蓁熹是离他最近的,下意识要扶住他,可他人高马大的,像个大山一样压下来,慕蓁熹根本接不住。
周围的人帮忙把鲍无涯抬进屋内,没有人把这当回事儿,不就是被刺到手指了吗,针眼大小的伤口而已。
可鲍无涯手指处还在不断涌出鲜血,怎么也止不住,就连他这人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镇上几位略懂医术的赤脚大夫一一查看,摇头看不出名堂。
队伍整装待发,只等吃了午饭就走,可现在鲍无涯却昏迷不醒,隐隐有生命危险,吴正珩吩咐了下去,不得外传,午宴照旧。
外间一片欢声笑语,房内县守大人点出一人,“或许唯有衡阳子能救鲍大人。”
衡阳子又不是大夫,他如何救?这简直有些神化衡阳子了。
慕蓁熹虽是暗自腹诽,但也不得不惊叹衡阳子在民间的威信。
县守沉声道,“夏日打虎之时,衡阳子就一再叮嘱,猛虎有灵性,不可杀生招来祸端,以赶为佳。被虎毛扎了一下就昏迷不醒,是老虎含恨报复,无药可医。”
吴正珩最终决定,“三日为期,尽力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