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多番猜测,只知,她是不愿为吴正珩房中人的。
他讪笑着,“整个队伍的人都叫你一声小夫人,这还不能表明你在吴正珩心中的分量呀,分位什么的,哪比得上恩宠?”
慕蓁熹点头,“嗯,看来是通房,还是伺候人的暖床婢女。”
她就这么平淡地贬低自己,让鲍无涯无缘由地生出些怜惜,暗中嘟囔着,早就说给他做贵妾不来,现在木已成舟,以吴正珩的狠劲,怎么可能放人?
她却大大方方地,不见一丝悲伤,“吴正珩人呢?”
鲍无涯呆愣地回答,似乎这一刻慕蓁熹就算是问他军中机密,他也会答出来,“进山看栈道了。”
慕蓁熹点着头,转身离开。
她第二次来,是在傍晚,这一次也是和吴正珩错开了。
“他不想见我?”
“怎么可能?”
鲍无涯急了,“真就是这么巧,山中出现了老虎,他带着人进山了,你来时没听镇上的人提起老虎吗?”
确实有这事儿,慕蓁熹又一个人回去了。
第二日,鲍无涯说什么都不让吴正珩离开了,“要么你回驿馆去,要么你就在这儿监工,人家姑娘来寻你几回了,总是见不到,指不定回去落泪呢。”
鲍无涯瞅着他,眉眼冷淡,“她是我的小夫人,早不是姑娘了。”
“行行行,你的夫人,到手了就好好待人家呀。”
鲍无涯恼火地摇头。
这次,反倒是慕蓁熹没来了。
等了一整天,鲍无涯几次翘首盼着,那条羊肠小道上空无一人,吴正珩将一切收入眼底。
天虽然还亮着,火堆已经生了起来,山中抓来的野鸡刚架上去烤着,鲍无涯在吴正珩身边坐下,“那栈道再有两日就能修好,出了江南,得加快行程,不然误了成婚吉时就不好了。”
吴正珩听着,并没有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