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严肃压抑,明明是广阔天空,建筑宏伟,慕蓁熹却觉得处处逼仄,让人透不过来气息。
当初吴正珩宣布让月丛继续跟在他身边入礼部,玄英没少阴阳慕蓁熹,慕蓁熹心中却是庆幸的,尚书府已经是牢笼了,皇宫更是噩梦般的存在,冰冷窒息。
礼部比之不差多少。
一进入礼部,慕蓁熹就觉得四周全是笑面虎,几道传唤,慕蓁熹跟着月丛才进到内里。
走过一扇扇拱门,两名侍卫拦下,月丛道明身份后才放行。
院中一片凌乱,沉香木屑散在地上,箱子中堆着大块一些的木头,几名穿着官服的人来回走动。
月丛上前,“主子,喜儿姑娘带到。”
有人回了头看过来,慕蓁熹挺直背脊,向吴正珩走去,“爷。”
慕蓁熹鲜少见到吴正珩在官场中的作风,此刻的他十分疏离,眉目之间都是淡淡的,像极了谦逊但是冷漠的书生。
怪不得外人毫不质疑他少年佛子的名号,真就像是天山上不染纤尘的佛。
他点了头,“去瞧瞧,看有什么法子补救。”
一位老态龙钟的官员摇头,“怎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还不若请了付才女来想想法子。”
慕蓁熹并不理会这人,倒是角落里传出一声嗤笑,“一帮子官员想不出法子,还有脸笑别人,也不撒泡尿先看看自己是什么模样!”
“鲍无涯,你也脱不了干系!”这人恼羞成怒,走过去想和鲍无涯理论,又退后好几步,“擦了多少香,不嫌呛人吗!”
鲍无涯甩甩袖子,“皇上喜欢,你敢质疑?”
官员顿时不讲话了,慕蓁熹看了鲍无涯一眼,这厮戏谑地走过来,“怎样,有法子没?想不出的话,我就把这些废物拉回沙场填土了。”
付大公子付轩雨捏紧了拳头,“你敢!这可是我国师府花了重金给太后准备的贺礼!”
鲍无涯嗤笑出声,“别埋汰太后的眼睛了,有这时间再去买别的沉香木。”
吴正珩摇着头,“还有四天就是太后寿诞,来不及。若是用剩下的沉香木,让匠人夜以继日雕刻佛像呢?”
另一名官员开口,“不可,去年太后就收了太多佛像,导致失了兴趣,今年连寿诞都不想办。若不是皇上几番劝谏,不大肆举办,太后都不想露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