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吸了一口气,拿了木盆将碎肉揽进去,“此事莫要提起,对蓁熹、对我都不好。”
挚儿此刻看他就像看一个榆木疙瘩一般,“你若是喜欢蓁熹,就要大胆去说呀,家中人不喜欢,你就从中调和,明明你和蓁熹这么般配,却不能成吗?难道要蓁熹被道貌岸然的人骗了去,你才甘心?”
道貌岸然的人?
林长白怎么也想不通,这才第一次见面挚儿怎就如此不喜吴正珩了。
他自然不知,因为挚儿的心早就偏向了他,再来任何人,她都会觉得没有他更配慕蓁熹。
挚儿气呼呼的,“你真就放心把蓁熹交给别人,就像这个五公子,他能有你对蓁熹这般好吗?”
不知何时,何珞也放下了菜刀,小声地道,“林公子,珍惜眼前人呐。”
林长白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斩钉截铁道,“我与喜儿就只是兄妹,其他的,我只有祝愿。”
林老在外面叫着,要林长白去喝酒,林长白眼中带着警告,“二位姑娘,切莫在喜儿面前多言,徒增烦恼,长白在此谢过了。”
他向着林挚儿和何珞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转身往外走,动作风雅,挚儿仿佛能看到一个谦谦君子,举止有礼,可是他的身子抖动着,因为跛脚,一下子与风雅再无关系。
认识这么久,林长白何曾这么疏离过?
挚儿叹了气,“莫是因为担忧自身配不上吗?”
何珞紧张地道,“再多的钱财,也比不上贴心人,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你说的对!”
挚儿猛地拍着何珞的肩膀,“走着,咱们一会儿探探这位五公子的底细。”
何珞瞬间怕了起来,“啊?怎么探,若是出了事……”
挚儿又瞅了瞅外面的葡萄架,慕蓁熹和吴正珩还没有落座,她打着包票,“配合我就是,咱们灌他酒水。”
“不成的,男人喝了酒就会变成……变成猛兽,又是打、又是骂……”
何珞摇着头,想起自己惨痛的经历,更加害怕了。
挚儿怜惜地拥住她的肩膀,“没事儿的,五公子不是你认识的那人。而且,若他也是这般禽兽,我们以后可得让蓁熹小心些这人了。”
挚儿又拿出了两个酒杯,冲何珞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