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只信鸟的收信人应该是吴正洹的人,是林长白才对,可是信鸟为什么会在夜间徘徊不住鸣叫?为什么没有去找林长白、反倒找上了她?
是因为……找不到林长白吗?
玉米棒从手中滚落,把在旁边择菜的何珞吓了一跳,慕蓁熹顾不得这些,将石桌上的清粥端起来,大口大口喝下去。
“还吃吗,我洗干净了。”
玉米透着清水,在阳光下泛起晶莹光泽,再往上,是何珞胆怯的神情。
本来准备大力放下木碗的动作,硬生生变得温柔了几分,慕蓁熹接过玉米,看一眼瓜藤,“我要出去一趟,你且帮林婶准备东西,明日就是七夕挚儿婚嫁的日子,莫要添乱。”
何珞慢腾腾地收回手,点着头。
咬着玉米,慕蓁熹冲林老大声道,“阿伯,我回铺子去瞧瞧,若是中午没赶回来,就是和家兄一起回家去了!”
林老应声,“行,最好还是回来吃饭,你婶子烧的肉可香了!”
一出林家,慕蓁熹的脚步就加快了。
她心中算着,从上一次史念鉴被蛇山族人带蛇找到断其两根手指,挚儿藏野男人的流言传遍街坊,她在巷子中和林长白对了信,匆匆一别之后,这两日竟是没有一丁点林长白的消息。
这太不正常了,平常林长白没有事做,经常往这边跑,眼下史念鉴和挚儿出了这等大事,林长白没道理不来看上几遍。
心里越发慌乱起来,慕蓁熹几乎小跑着出巷子,到铺子里四处寻找林长白。
“慕姑娘,你来了!”
木匠迎了上来,跟着慕蓁熹在铺子四处走,“长白兄今日没来,我们还道是铺子即将完工,没有事情做,等着长白兄中午来送散伙宴呢!”
慕蓁熹停下了脚步,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起来,“你是说,他两日都没来过铺子了?”
木匠点了头,问慕蓁熹可还有新奇的物什要做,慕蓁熹却惨白了脸庞,完全听不进木匠的话。
没来铺子处,也没有去挚儿家中,林长白到底去哪儿了!
一言不发着,慕蓁熹疾步离开。
庆幸自己去过林长白买的屋子,寻着记忆找过去,慕蓁熹上前敲门,“林长白,你在家吗?”
在心中安慰自己,许是林长白又犯了糊涂,撞到门框伤了脑袋,不得不在家中养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