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念鉴瞥了慕蓁熹一眼,见慕蓁熹全然不理会,只坐在桌边瞧挚儿的女工,他也就应付着,捡了能讲的告知挚儿。
听完,挚儿蔫巴了,“舞姬死无对证,又没有其他证人,事发这么久了,蛛丝马迹肯定也被人抹去,好难啊,想不到办法。”
傻挚儿,办法早已经被史念鉴隐瞒,忧心忡忡不过是空啊。
慕蓁熹叹着,也没有打扰两人。
在家中用了午膳,慕蓁熹好说歹说,才拉着挚儿一起去茶铺给工队送饭。
又一同商量了好几处的建造,工队拍着胸脯保证,“这样一来简单多了,不出七日就能完工。”
大家干劲十足,直到夕阳西下,林长白提出要回府了,慕蓁熹才意识到她还没有告诉林长白自己的打算。
走在长街之上,慕蓁熹思来想去,住店风险太大,更容易暴露,还是要寻求林长白的帮助,“长白兄,我可否去你那儿借住一宿?”
林长白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先继续往前走,一会儿绕道。”
“好。”
两人若无其事地往之前的分岔路口去,见林长白如此谨慎,慕蓁熹小声询问,“难道这里有人盯梢?”
“之前就一直在,沙场出事之后暗中的眼线更多了,摆脱不了,好在也就只是记录行程罢了。”
“知道是什么人吗?”
一手被大公子吴正洹培养出来的帮手,对于暗中的追查,林长白自然十分敏感,而暗中其中的一支人,打的每一个暗号、身上的服装标记,在他眼中一目了然。
拐进巷子里,林长白才回,“自然有尚书府的人。别回头,装作不知道就可,瞧见我们进了屋,夜深就离去了。”
夜幕高悬,明月遮蔽,一城酣睡。
房门吱呀一声,四下悄无动静,轻盈倩影快速离去。
暗色中,对门的窗下缓缓映出一张面容,目光深沉地注视着一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