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袋子里,正是被取下来、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蛇胆,付轻芃见鲍无涯盯着瞧,她放弃了所有的借口,坦诚道,“鲍无涯,你我皆是为同一人做事,放我一马。”
鲍无涯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爷可不是大皇子党派,国师三番入府请爷皆被拒,怎么,你阿爹没告诉你这个嫡亲女儿吗?”
付轻芃冷了脸,“家父是家父,我是我,就如同你一样,和家族分离出来,暗中助吴正珩办事。”
轻飘飘地就将最后的底牌点出,饶是鲍无涯也从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诧,粗粝掌心中的手腕一时不查,已然挣了开。
鲍无涯仍在试探,“吴尚书的弃子?付轻芃,你想要编,也得找一个有能力、有盼头的,一个被所有人放弃,被皇上置之不理的废物,你觉得可能吗?”
付轻芃推开鲍无涯,两人拉开距离,一道车厢隔着,街道上百姓的嘈杂声音近在咫尺。
她压低了声音,“同北翊皇子的蹴鞠比赛,吴正珩摔马救下你的时候,你就不再如同之前一样厌恶打压吴正珩了。四公子吴正烽和亲当日,人群之中,你和吴正珩遥相敬酒,是为同盟。”
老底揭穿,鲍无涯露出嗜杀目光,付轻芃连忙按住他的手臂,“我能知道,自然是因吴正珩相告!若不是你苦苦相追,我也犯不着在这个节骨眼透露自己。”
和吴正珩同盟一事,做的滴水不漏,鲍无涯看向蛇胆,“他要用?”
付轻芃摇头,“你我的安排,互不知情为好,若是暴露了,也少些牵连。”
确实像吴正珩能办出来的事,就算是死,也不将自己的能力全盘托出。
鲍无涯冷眼扫着付轻芃,这等有勇有谋,又有皮囊欺人的女子,吴正珩能看中也是情理之中。
冷声,“切记,今日追逐,乃是因爷中意你那一匹朱色宝马,决意要讨了来,可知?”
付轻芃嘴角噙笑,点头,“多谢鲍公子,小女谨记。”
又是大大咧咧地掀开帘子,鲍无涯从车上跳下来,侍卫近身讨好,“大人,这车中的人可是触了您的霉头?小的已派人通知知府大人,一切都有知府顶着。”
鲍无涯斥责,“要你多事,放行!”
“啊……”侍从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