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蓁熹低垂了眼眸,又扫向房间外面围着的人,“园内闲人竟这么多,看来之后是得好好排查一下了。”
侍女们面面相觑,低头的,扯袖子想走的,慕蓁熹一一看在眼底,“各司其职,不愿意干的,到紫苏这儿留名,思咎园绝不强留!”
人群散去,慕蓁熹回头看向玄英身边的侍女,眼中充满了警告意味,玄英暗自拧了一下侍女,侍女被迫对上慕蓁熹的审视。
终究是太稚嫩,如同纸做的一般,薄薄的一层,内里的是什么样的芯子明如白昼。
玄英恼了,“你别得意……”
“嘘——”慕蓁熹轻声,“爷还在诊治中,小主莫要喧哗。”
一口气堵在喉咙中,上不去、下不来,玄英气愤地饮了茶水,仍觉得胸口梗着。
帷帐挂起,大夫走出,接过了侍女递过来的帕子擦鬓角虚汗,语带讶异,“五公子这滩恶血一出,体内淤积的阴寒尽数散去,真是妙哉。”
玄英撞开慕蓁熹,迎了上去,“这么说,爷无事了?”
大夫点着头,“昨日诊治,五公子体热,伤口溃烂,失血过多,可是无缘无故多出阴寒毒血,实在奇怪,怪老夫医术不精,未能诊出。”
罗里吧嗦,根本听不懂,玄英只关心一个问题,“无事、安全、能恢复,对不对?”
“是,小主安心即可。之前五公子可有受过重伤,或是错服了寒药?嘶,难道如外间传闻那样,五公子这种怪现象,是因为蛇毒?”
大夫拧着眉,摇头,“可是并未在五公子身上查出蛇痕,一个人的身体里,怎么能平白无故地聚积这么多毒血,还能正常生活……”
慕蓁熹静静听着,暗自心惊,还好她赌对了。
玄英已经掠过大夫,守在床边,紧紧握住吴正珩冰凉的手掌,“爷,没事了,你会好起来的……”
手指微微蜷动,玄英连连叫大夫,吴正珩缓缓睁开了眼睛。
顿时都围住吴正珩,大夫给吴正珩把脉取针,玄英激动地揉搓吴正珩的掌心,侍女端了备好的温茶站在床边。
太拥挤了,慕蓁熹立在外圈沉默地看着一切,直到大夫收拾妥当,叮嘱玄英要让吴正珩静养,吴正珩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