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蓁熹夺过美人手中的酒杯,仰头灌下,“不管怎样,谢你带我来此处。”
怀中美人不高兴了,鲍无涯的大掌压在美人的肩膀处,美人立刻软下身来娇吟。
慕蓁熹掂量下酒壶,有些轻,又换了一壶酒,沉甸甸的,够了!
拿着酒壶酒杯,慕蓁熹旁若无人地走向深林,守在入口的侍卫冲过来想要阻拦,却见慕蓁熹在吴正珩进入深林的近处席地而坐。
鲍无涯不由看呆了,“倒是有情有义……”
“公子,你看看奴家嘛~”美人撒着娇,鲍无涯不为所动,兴致缺缺,叮嘱舞姬,“没喊停,就一直跳。”
“是。”
舞剑继续,鲍无涯的视线却总是扫向一排排树木前席地而坐的女子,她挺直着背脊,面向着深林,时不时自斟自饮。
不像后院里遇到祸事的女子,只会哭闹,想着推脱逃命。她静坐在那里,和伫立的树木融为一体,酒壶就在手边,仿佛身旁就应该有另一人陪着畅饮。
鲍无涯的心思发生转变,他不再想要知道吴正珩这一次还会不会有命创造惊人的事迹,也不想去盘算接下来他能讨到什么好处,分到多少羹汤。
他更想快点天亮,想要看这名女子会有怎样的举动,会笑着将酒壶递向走出来的人,还是亲自上前,将吴正珩的双眼合上,她的心里,又在想着什么?
深林之中,奇阵已然被催动,察觉外人进入,蛇山族人露出狰狞的笑容,密林疯长遮天蔽日,如贪婪的蟒蛇飞沙走石,迫不及待地向囊中之物发起进攻。
史念鉴发觉吴正珩进入,快速移动阵法,将吴正珩带到身边,“吴公子,你怎么进来了?”
长剑缓缓出鞘,吴正珩目光狠厉,“你我一体,与其被分杀,不如拼死一搏。”
“那蛇山的人心性狭窄,容不下我,还斥我为门外汉,真是笑话!法阵里斗得都有一刻钟了,我分毫未伤!”
吴正珩不赞同,“他不过是在享受虐杀的快感罢了,拖下去只会对我们不利,出其不意、速战速决为上策!”
“不好!”史念鉴靠了过来,神色慌张,“他叫了帮手,两个蛇山族人全进来了!”
看来是想亲手拿下他尚书之子的人头,好去邀功吗?
吴正珩眼角猩红,“听着史念鉴,不管你学的是不是旁门左道……”
“我不是!他们蛇山的才是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