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从尚书府中,由大公子吴正洹亲自调教出来的,这样晦暗的问题,他埋藏在了心底。
到了地方,行人甚少,慕蓁熹催促林长白离开,“马车一会儿就来了,不用陪着我的。”
想到五公子吴正珩,林长白也不再推脱,转身离开。
他走到拐角处,藏在粗壮的古树后面,静静看着慕蓁熹揉着腰背。
同在一起一下午了,慕蓁熹一直都是开心的,从来没有流露出一丝不对劲,直到这会儿一个人了,她才表现出脆弱。
哒哒马蹄声传来,一辆马车停下,慕蓁熹立马挺直了腰背,端出一副温和的神态上了车。
马车带着人奔向奢华窒息的牢笼,林长白从树后站出来。
刚刚那一瞬间,他清楚地看到了慕蓁熹的成长。
那个在荒院之中谈天说地、一脸纯真笑容的女子,也学会了府中那些女子装模作样的得体,背后却使得一肚子坏水阴招。
他沉默着离开,挺直了一下午的背脊也弯曲了下来,一步一步慢慢跛着脚融入喧闹人群。
此时已是傍晚,倦鸟归林,为生计奔波了一天的人们陆陆续续往家赶,人皆有归处,而他孑然一人,孤心苍凉。
在马车之中,因为有月丛在,慕蓁熹始终不能和吴正珩有深入的交谈。
回了尚书府,一番洗漱休整后,整个思咎园也陷入沉寂,慕蓁熹躺在榻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特意挑了一件领子比较高的衣襟换上,遮挡住红痕,这才乘着夜色去找吴正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