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不碍事,奴婢一会儿用了早膳就好,爷快去忙吧。”
这也是实话,她十分清楚自己只是低血糖了,就像高中的时候,早上起的太早去学校上早自习,来不及吃早饭,再稍微累一点就会有眼前发黑的征兆。
吴正珩所有的忧心和紧张,被慕蓁熹自称的“奴婢”一盆冷水扣下来,淋成了落汤鸡,好不难堪。
他知道,这个硬骨头还在生他的气,可凭什么呢?
失望再次攀上心沿,吴正珩克制着自己冷静下来,一言不发往外走。
大夫被月丛急急忙忙拉来,月丛的发都乱了,给五正珩行礼,五正珩冷漠地吩咐月丛,“走吧,时辰快到了。”
怎会,时辰尚早的……
月丛压下心中讶异,刚刚还见五公子火急火燎地要请大夫,一眨眼,又是这副冷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她回头看一眼慕蓁熹的房间,大夫正被丫鬟领着进去,收回视线,她快步跟上了前方的五公子。
近正午,五正珩去往京郊一处人迹罕至的酒楼,店家看见他身上的配饰,给店小二使了眼色。
店小二快步迎上来,堆满笑容,“公子可要打尖?”
“恩,一人。”
“您请楼上单间。”
店小二带着吴正珩去往二楼,在拐角处寻着没人,推开了一道屏风做的暗门,里面是一条向上的楼梯。
吴正珩进入楼梯,上到最高层,接应的人就在里面等着。
恰值正午,案上的刻漏才开始计时,见到来人,女子起身向吴正珩行礼,“五公子安。”
吴正珩轻点头,在另一边坐下,示意女子直言,“有何交代?”
“阜中汪家三十余口流放一案,有新的证人出现,我家主子派了人护送上京,顺利的话,十日就可抵达,在此之前,五公子,你需得稳住大皇子,切勿让他听到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