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珩抬脚进书房,慕蓁熹自然地跟进去,月丛轻笑一声去忙了。
书房里,吴正珩看到跟进来的慕蓁熹,“不去洗漱休息?”
“你嫌我臭?”慕蓁熹低头嗅身上的味道,被熏到想吐。
她和吴正珩走了一路,吴正珩怎从没露出异色?
吴正珩自然闻到了,甚至还觉得熟悉,他被关地牢的日子比慕蓁熹长多了,何况比这还要令人作呕的,他都一一经历,有什么好嫌弃?
这样纯真的喜儿,染上和他同样的污秽,他甚至还感到一丝怪异的甜。
他亲自沏了一杯热茶,推放到另一边,慕蓁熹在桌子对面坐下,轻呷一口,和地牢里那些馊饭相比,简直是人间美味。
见吴正珩直直盯着她瞧,她擦擦嘴角,“你就不问问我,这些日子过的怎么样,为什么会在地牢之中?”
“我回来三日了。”
“又如何?我确实等你等的很久,漫长的三日差点崩溃。”
“三日里,除了公务,皆是为你。”
名为希望的心情在没有回应的等待长河之中会变得十分脆弱,若无相伴,本可坚强独行,最怕希望悄然降临,却又无声惨烈破碎,让人怀疑一切。
破碎的边缘再次拼接起来,慕蓁熹因吴正珩简单的解释就愈合了,“但你还要问问我的,从别人口中知晓的,和我亲自讲诉的,能一样吗?”
吴正珩不以为然,他要事繁多,蛇山之行留下的烂摊子一大堆,和衡阳夫子之间的裂缝……
想到这些,他捏紧了拳头。
“而且,不只是关心,所有的感情,没有当面表达出来,没有到达对方的心中,那便不算。”
多少感情付诸东流水,不过是单人独舞,陶醉了自己,惊艳了旁人,所爱之人不知不闻不心动,又算什么爱?
吴正珩明白了慕蓁熹的话语,只是他要顾及更多,他的眼界天地太大,慕蓁熹在里面,却也只是在里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