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他的人是部队的军医,叫白钧,是个四十来岁的老头。
胡子拉碴,头发半白。
时昕走过来,就见白钧在给伤患换药。
用煮好放凉的白开水,洗了洗伤患大腿上的淤泥和伤口。
这伤口已经溃烂,成天泡在水里,没个干爽的条件。
这样的伤势,只会越来越严重。
这事白钧知道,伤患也知道。
但条件就这样,没得挑。
时昕从自己口袋里摸出几根止疼的湿草药,塞伤患嘴里,让他咀嚼,吞咽草药的汁水。
伤患咀嚼着,对她点点头,算是感谢。
那边白钧已经把刀子在火上烧了消毒。
时昕皱眉,就那么看着白钧这么简单粗暴的给伤患把腐肉都刮下来,直到腐肉全都刮掉。
白钧再给伤患换上新的药,用稍微干爽一点的衣服边角料把伤患大腿的草药包扎起来。
而这样的伤患,还有几十个。
白钧身上的药材全部用完。
转头问时昕:“你身上还有多少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