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都已经没气这么久了。
根本没得救了。
最后顾青山也停止了施救,颓废的坐在床上,没了动作。
时昕见他终于不徒劳施救了。
深吸一口气,重重的叹出,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顾青山问。
“昀城成年了,他死了,总得给他办个葬礼,我去联系其他亲人,给他们报丧。”
顾青山见时昕第一次没有哭,第一次可以这么正常和他说话。
也没了探究的心思。
他的儿子死了。
他唯一的儿子死了。
他也看到床上,青年十四年前写下的那封遗书。
当时还是少年的儿子,被救回来的时候,他没有第一时间安慰他,而是当着很多很多人又打了他一顿。
皮开肉绽的那种。
他想让他长记性。
男人,能在战场上站着死,却绝不能当懦夫,窝囊的死去。
十四年过去,他以为他想清楚了。
可......
顾青山扒拉了一下头发,一瞬间好似老了十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