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瑾的身影消失在庭院门口,只留下温容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庭院里,默默地流泪。阳光透过枝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如同她此刻破碎的心。牡丹的香气依旧浓郁,却让她感到一丝苦涩。
温容猛地起身,踉跄几步,伸出手堪堪拽住了裴寒瑾的衣袖。衣料的触感粗糙却带着他身上特有的冷冽气息,如同他的人一样,让人捉摸不透。“王爷!求您,再考虑考虑……”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几乎是哀求着。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他的衣袖上,晕染出一片深色。牡丹的香气在此刻显得格外刺鼻,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裴寒瑾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他垂眸看着那只紧紧抓住自己衣袖的手,纤细苍白,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他用力一甩,温容便踉跄着后退几步,险些摔倒。崔十八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却不敢出声。
“太后娘娘,”裴寒瑾语气冰冷,带着一丝嘲讽,“一顿饭,就想让傅林官复原职?未免太可笑了些。”他顿了顿,语气意味深长,“娘娘若是真想求本王,不如想想其他法子。”
温容脸色惨白,她听懂了他话里的暗示,羞愤和屈辱涌上心头。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开始解开衣襟的盘扣。一颗,两颗,三颗……露出雪白的肌肤。崔十八见状,连忙转过身去,不敢再看。
裴寒瑾猛地转过身,看到温容的动作,脸色骤变。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解衣。“你这是做什么?!”他怒吼一声,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石桌。玉盘珍馐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如同他此刻暴怒的心情。
“你不是想要这个吗?”温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语气带着一丝绝望和自嘲,“本宫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满意吗?”
“本王要的是你一个好脸色,不是你这样作践自己!”裴寒瑾怒极反笑,“怎么,太后娘娘真以为本王是精虫上脑的畜生吗?”
“你就是!”温容哭喊着,声音嘶哑。
裴寒瑾看着她柔弱无助的样子,心中怒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和心疼。他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语气温柔了许多。“好了,别哭了。”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你只要好好的,想让傅林当……当皇帝都行。”
温容的身体猛地一僵,她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裴寒瑾避开她的目光,语气有些不自然。“本王……本王只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