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傅将军这是在心虚?”裴寒瑾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温度。
傅子林强忍着怒火,他如今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但裴寒瑾的咄咄逼人,还是让他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臣只是好奇,王爷为何要偷听臣与太后娘娘说话?”傅子林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语气中却难掩一丝嘲讽,“偷听,似乎并非君子所为。”
裴寒瑾闻言,却是冷笑一声,深邃的眸子中满是嘲讽:“本王从不觉得自己是君子,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傅子林,一字一句地说道:“傅将军如今又以什么身份进宫,甚至留在坤宁宫?”
这番话,说得毫不客气,字字诛心。
傅子林脸色一白,他如今不过是一个戴罪之身,如何能与手握重权的摄政王抗衡?
温容眼见着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心中焦急万分,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殿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窒息。
傅子林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如同蛰伏已久的毒蛇,终于露出了獠牙。那恨意来得快,去得也快,却像一道闪电,狠狠劈中了温容的心脏。她甚至能感觉到殿内温度骤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殿外的蝉鸣声不知何时停歇了,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在殿内回荡。
温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惊扰了这诡异的平静。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指尖泛白,手心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对上温容惊惧的目光,傅子林眼中的恨意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痛苦和无奈。他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整个人都显得颓丧不堪。他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太后娘娘,臣……臣告退。”傅子林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深深地看了温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愧疚,有不舍,更有深深的无奈。
他转身离去,背影萧瑟,仿佛一株被风雨摧残的枯树,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他每走一步,温容的心都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痛蔓延开来。
温容想要开口叫住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看着他消失在殿门口,心中五味杂陈。
殿内再次恢复了安静,却比之前的安静更加令人不安。温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她喘不过气来。
裴寒瑾的目光一直落在温容身上,那目光如同利剑,仿佛要将她看穿。温容不敢与他对视,只能低着头,默默地承受着他的审视。
殿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那是裴寒瑾身上惯用的香料,曾经,温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