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此时独留太后一个人,没了下人看着,太后再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沉着脸一把将摆在床上的瓷瓶扫了下去。
她决定要给裴寒瑾下药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瞒不过他,只不过她并不在意,本就没想要瞒天过海。
裴寒瑾知道又怎么样,没有证据他奈何不了自己什么。
只是太后忘了,裴寒瑾是个锱铢必较的人,只要是他认定了是谁做的,即便是没有证据,也丝毫不耽误他报复。
今天这个太监便是对她的警告,太后心知肚明。
可她还是不能容忍,偌大的皇宫,成了他裴寒瑾为所欲为的地方。
“真是个疯子!”
太后抚着胸口:“翠玉,把哀家的佛经拿来。”
“是。”
翠玉一直守在外面,早就料到太后会有吩咐,纵使心中震惊,面上也还是装着和往日一样,伺候着太后梳洗,陪着太后在殿内供奉的佛像面前抄录佛经。
有翠玉把控着,慈宁宫上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样。
至于那个小宫女,也早就被翠玉给毒哑了,安排到了不起眼的角落里做事。
太后原本是想要召陆嫣然进宫问问的,可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无暇也不敢再去联系陆嫣然。
否则不知道裴寒瑾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裴寒瑾这一举动成功让太后老实了不少,只是陆嫣然却是闹翻了天了。
两次都没有见到裴寒瑾的面,还被一个下人看不起,加上不知道太后的那杯酒,最后到底是让裴寒瑾和哪家的姑娘搅和在了一起。
陆嫣然自觉一定不能这样罢休。
不敢把实情告诉陆丞相,陆嫣然便把自己给摘了出去,只说是太后给摄政王下了药。
“父亲,如今王爷肯定已经和别的女人有了关系了,女儿却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倘若王爷真的不得不娶了那女子,女儿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