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温容这几日的反常和抗拒,裴寒瑾心中烦闷更甚。
在树下站了半晌,脸色不愉的抬手对着面前的树就是隔空一掌,随即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哗啦哗啦掉落的声音。
再一看,那棵树上一树的倒霉蝉掉了一地。
比起刚刚的聒噪,现在一动不动的,显得安静了许多。
温容不知道裴寒瑾都做了些什么,只是明显能够感觉到太后对自己的态度越发的奇怪了。
温容去请安的时候,太后总是一脸的不满却又尽力压制的模样,没过几日就称病免了请安。
温容只当做不知,由着太后的心意来。
既然不用她去请安,温容就整日待在自己的宫里,看书写字刺绣,日子倒也还过的顺心。
慈宁宫。
裴寒瑾亲自登门给陆家送礼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太后的耳中。
“裴寒瑾当真是自己去了,还和颜悦色的出来了?”
太后闻言有些不可置信,显然她自己也没有料到裴寒瑾当真会对这件事情上心。
“千真忘却,”翠玉点点头:“派出去的人亲眼看见的,绝对不会有假。”
“他们还说,摄政王甚至还让侍卫又去了陆家一趟,专门约了陆家人一起去游湖。”
“哦,这倒真是出乎哀家的意料了。”
太后慢慢的转动着珠子:“看来他确实是对陆嫣然那丫头动了心思的。”
“娘娘,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翠玉试探道。
太后缓缓站起身来,轻松道:“既然他裴寒瑾已经上钩,那便用不着哀家费多大的心思了,让他们继续盯着,有什么动静就立刻进宫告诉哀家。”
“是。”
等人全部都已经退下,太后扯着皮肉笑了一下。
裴寒瑾,这次只要你上钩,哀家就不愁没有法子收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