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继礼刚刚还赞赏的情绪,瞬间就落了下去。
“你觉得跟她对立的人,谁敢让她治病?若是用命来陷害,肯定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这样的人用什么理由一定要让她出手?命令么?陷害的意图简直太明显。若是真正重要的人,谁敢用命去赌崔安如不会鱼死网破?她孤家寡人一个,你是么?她没有后顾之忧,你也没有么?”
萧让瞬间蔫了,这时他才明白崔安如公开自己医仙弟子身份的高明之处。
看到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温继礼提醒道:“她如今没有亲人在身边,难道也没有下人么?”
萧让又来精神了。
“没错,我就不信他们镇国公府是铁板一块,若是有心,总有办法钻个洞出来。”
“这些事都不用太认真去做,只要让崔安如分心就是,找到那个合适的人,让镇国公父子身败名裂,才是重头戏。”
温继礼此时的表情,还是文臣的斯文。
可是出口的话,比武将在战场杀敌还要残忍。
翊王府,陆景琛刚刚听了下属的汇报。
“他们进去之后,三皇子和李存忠马上就出来了?又跟皇上聊了一会,才神色沉重地走出来?”
下属抱拳,声音低沉:“是。”
“知道了。”
下属离开之后,旁边的虚怀和若谷并没有打扰陆景琛的思考。
“看来咱们这位皇上,已经准备好对安国郡主动手了。他还真是闲不住,生怕朝政出现一点点的不平衡。”
陆景琛想通了其中的关窍,目露嘲讽。
若谷还是没有插话,反而是虚怀问了一句:“王爷,要不要提醒郡主?”
“皇上去传温丞相和萧让进宫的时候,可是那么多人看到了,郡主那里怎么会没有得到消息?说不定郡主从得知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皇上的意图。”
若谷从容淡定,始终在忙活自己手里的活。
虚怀看了陆景琛的方向,嘟囔了一句:“若是皇上想要对付郡主,不就说明他根本不想让王爷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