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换上白大褂,给关冬挺都检查一遍,有点儿发烧。

然后她解开关冬挺腿上捆着的纱布。

这还是她送来的医药用品之一。

“这是谁包扎的?!”语气不好,眉毛皱成两个肉包。

“是我,是我。”军医薛家望赶紧靠近了床铺,满心以为能得到表扬,听到的却是,

“胡闹!看你也是个老大夫,怎么这点常识都不懂?”她扫了一眼岁数挺大的老男人。

薛家望,“……?”

什么不懂?老脸微红,皮肤白的他还显得挺好看。睁着小眼睛,愣在床边,不知所措。

“包扎伤口不要太紧,你看看!这都勒成啥样了?皮肤变了色,循环不好,血脉也不通了都!严重的能引起局促肌体坏死!”

南笙看着有十多公分长、很深的口子,这是想让伤口往一起靠紧吗?

南笙看着不沾合还外翻的伤口,已经开始出血,她放心不少。

从药箱里拿了缝合的东西,重新处理好伤口,做缝合的准备。

经过她的一番折腾,关冬挺醒了,是疼醒的。

“南,南公子?”他虚弱微小的声音,在静得落针可闻的帐篷里,格外真切。

什么?这是有名的南笙南公子?

胡二田直接要跪下,他这是瞎了眼,慢待他们的恩人,全德川人都崇拜的南笙。

还让他的人受了伤。哎!这可如何是好?

“别跪!给我打着手电,这里光线有些暗。”

“好好好!快拿手电筒来。”胡二田看向护理的小士兵,后者连忙转身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