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没有接她的话,看向走近的程二叔程洛晓。
在程二婶殷氏回来时,程达年已经注意到跟在她身后大步流星奔来的男人。
二弟变了,也老了。程达年盯着他弟弟好一顿端详,眼神里的热切是藏不住的。
“你们进屋自己说吧!我见不得悲情时刻。富夏娘亲,我们去准备午饭,程二婶你陪他们聊一会儿吧!”
南笙拉着曲氏向厨房走去……
留下的三人中,程洛晓夫妇什么也不知道,兴冲冲跑回来,却是陪人聊天。
当他看见南公子带来的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看,眼都不带眨一下,下一刻又泪流满面时,似曾相识的面孔在脑海里闪现,一寸一寸地炸裂。
他试探着问,“大哥?”又怯弱了,当时老家什么都没了。
他沿途寻找,听说有个科考的人被山贼打得遍体鳞伤,扔进了山谷。
“哎呀!舍命不舍财,不会生还的。”……
那些人都这么说,像是提前准备好的说词。
还真是这样的。
但是,程洛晓还是进去山谷寻找,没有找到。
程达年不是惜财,是舍不得那个挂包,是他娘子温氏亲手做的。
他把银两都倒出来,拿着它不放。如今,被他宝贝似的在内衣里存放。
还时不时的拿出看看...这是个痴情的男人。
“真的是你吗?你!你!你这些年去了哪里?”
听到问话,早已泣不成声的程达年,更是当着弟妹的面竟然嚎啕大哭……
当时的他委屈、愤怒;悲伤、又懦弱。他知道被诬陷,可那又怎样?
人家要搞你,要你完蛋,你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