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烦了差爷。”
苏老太向衙差致了歉,心里却被他这番话激起千层浪,脑子里闪过很多人,出来后就对晏家道,“会不会是前阵子带你进宫的粱夫子?不是说他和你爹有过节吗?咱家都是本本分分过日子的老百姓,甚少与人结仇,便是有那跟咱家过不去的人家,也没那个本事藏起你的试卷,害得你落榜。”
晏家摇头,“应当不是他,前阵子就听说他过世了,这次监考官是长安县县令和县学的胡院长,胡院长刚好监考了我两场,亲眼看过我做的试卷,应当对我有些印象。”
苏老太赞同道,“行,那咱们就去问问胡院长,只是空着手去不好,你等我再回家一趟,带些礼物,赶驴车去。”
祖孙俩便又回了一趟家,装了三匹绸缎,两包点心,十两银子,去了胡院长家。
胡院长还以为晏家中了案首,苏老太是来散喜的,故而十分高兴的接待了他们,言辞中对晏家不吝夸赞,更放言以他的才学,若继续参加院试,必定能考中秀才。
随即又提起晏和,说晏和也非常不错,虽然有两场考试得了乙等,但明经明算方面非常出色,颇有造诣,可以进县学的特长班学习。
苏老太闻言,提着的心落回了一半,却没直接问晏家既然考得好,那为什么榜上无名?而是问道,“院长可知道张金宝?此人是我另一个侄孙,听说他也来考童生试了,成绩还不错呢。”
胡院长摸着胡须摇头,“这我倒是不知道,他若真的成绩不错,我一个批改所有试卷的人,又怎会毫无印象?不过说起来,今年有几张试卷倒真叫我头疼,有个叫赵什么毅的,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全,竟然也敢来考试,真是浪费钱又浪费时间!”
他连考了第十的晏和都有印象,甚至还能说出晏和哪一门考的不错,却不记得考了案首的张金宝,足以说明,张金宝这案首之名来的不正!
恰巧,晏家记得那张榜文上所有上榜的考生,胡院长话音刚落,他便立即道,“可是叫赵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