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空山见多识广,且对柳公仰极为看重,对此也是颇为惊讶:“老衲原以为此子性格刚毅,可达摩功法并非常人可练,顶多坚持个五六年光景便会吃不住苦放弃,没曾想这次倒是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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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笑道:“恭喜师伯后继有人,咱们云音寺以后定可以在小师弟手中发扬光大。”
空山圣僧点了点头,说道:“现在定论为时尚早,但愿此子能一心向善,切莫走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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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音寺内一座石壁前,一位满头青丝的少年正在面壁打坐。当初之所以选择修行最为艰苦的达摩,只因少年有着一种不为人知的天赋,那便是过目不忘。短短一年时间,柳公仰已将藏经阁中佛经阅遍,可对其中真意却只是一知半解,他又是天生孤僻的性子,看似与人和善,实则对谁都怀有戒心,在家门遭遇劫难后,更是如此,甚至对空山圣僧这个名义上的师父,也亦是如此,柳公仰始终未将他视作可以依赖的至亲,小小年纪的他,早已将自己同这个世界孤立开来,不信天,不信地,不信他人,唯信自己。所以想要参透佛经真意,早日习得上乘武功,只能靠自行参悟。
达摩功法需面壁九年,对柳公仰来说,便是最好的独处机会。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家中惨遭变故,原本衣食无忧,从小锦衣玉食的柳公仰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摇身一变成了一名孤儿,少年心中满是恨意!只不过柳公仰隐藏的极深,就连阅人无数的空山圣僧都不曾察觉出端倪。达摩功法最能练人心性,可以压制少年心中那股滔天恨意,不至于走火入魔,堕入魔道。
“真好看呐!”
石壁前的柳公仰缓缓张开双臂,如同展开一幅壮丽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