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一己私欲，毁了一整个国，那可是千万条人命！孤不介意你拿走的那些权力，也不介意那高高在上的皇权！”

“你想要的，孤可以将这些全部拱手相让！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联合敌国，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所谓的其他世界，献祭一整个国家！”

“你会下地狱的黎御笙！你会下地狱的！”

……

“秦玖鱼”的声音字字泣血，他满心仇恨，一下又一下的将匕首拔出来，重重刺入男人的胸口。

可男人没了生息，那千万平民也没办法回来了。

……

无数破碎的记忆充斥在秦玖鱼的脑海中，混在他原本的记忆里，一边是男人狰狞的面孔，一边是皇叔浅笑的面孔。

两种极端的情绪在他的心蔓延，拉扯着他本就脆弱的神经，他抱住刺痛的脑袋，整个人蜷缩在角落，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皇叔，好疼……救救我……”

……

秦玖鱼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喘息声惊动了身旁沉睡的男人，男人伸手将他抱在怀里，大掌在他脊背上安抚轻拍。

“鱼儿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男人声音里还带着点低沉沙哑，温热的掌心带着安抚的意味，一下一下拍打在小皇帝的后背，小皇帝在男人的安抚下很快平缓了呼吸，只是双眼依旧带着茫然。

“皇，叔……？”

秦玖鱼缩在男人的怀抱里，心脏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他还带着红痕的手掌抓住胸口的衣服，脑海里还有些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