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朝阳初升之际,几个村民悄然成群结队来到破败的草屋前。
“听说了吗,陈寡妇说那女人没死,已经醒转过来了。”
“胡言乱语,我记得当时抬她进屋的时候,分明已经气绝身亡,千真万确,死人怎么可能复活呢?”
“不可能吧,这么说现在的白氏岂不是成了妖孽?”
就在这时,陈秀出门正好撞见一帮人在白绵绵的破草屋外鬼鬼祟祟窥探,她轻轻拍了其中一个妇人的肩膀。
“啊!有鬼!”妇人吓得连头也不敢回,尖叫起来。
周围的众人也跟着惊叫连连,场面一度失控。
“各位神仙饶命,我不曾做过坏事……”村里的姜贵家媳妇李菊花闭着眼睛,紧张地默念祷告。
甚至有人吓得抱头蹲在地上,两腿颤抖不已,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陈秀见状连忙解释道:“是我,我是陈秀,你们这是怎么了,谁要吃人不成?”
听见声音,众人纷纷抬头睁开眼睛,看清来者是陈秀才放下心来,“陈婶子,你可把我们吓坏了,走路都没个声儿。”
陈秀掩嘴轻笑几声,“瞧你们给吓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刚才你们太专注,所以没察觉到我。”
“不过,你们别看了,早上我听孩子们说起她不见了,现在屋里应该没人。”
“陈婶子,你胆子大,不如你进去查看一下?”
陈秀本就是猎户家的女儿,性格直爽豁达,嫁入姜家村已有十数载,丈夫早年去世,只留下体弱多病的老母和一对儿女相依为命。
其十七岁的儿子姜峰因幼时不慎摔伤头部而变得痴傻,十五岁的女儿姜婷负责照顾兄长和奶奶的生活琐事,至今尚未婚配。
尽管生活困苦,但乐观的陈寡妇并未被生活的重压所击垮,每日天还没亮就上山劳作。
陈寡妇上前敲了敲破旧的大门,许久无人回应,未曾锁上的门竟自行敞开,久无人居的茅草屋内透出一股阴冷的气息。
“白妹子,云译、云痕,你们在吗?”